为主子出生入死,当牛做马,是属下的福分!”瞿虞安答道。
说话间已经站起身了,他看着苏安宁,声音冷漠说道,“主子,她是红白山山主那狗贼的相好,怎么放了她?”
苏安宁:“……”
谁是那纨绔公子的老相好了,她也很努力在想办法逃出魔爪的好么,不接受乱泼污水!
还有,她和瞿虞安不算很熟,但也不算陌生吧?
居然想着杀她,杀不成还一副遗憾样子,半点良心都没有!
苏安宁想着,忍不住横眉竖目以对。
瞿虞安感受到她的眼神,眉头皱得更紧了,那架势,要不是黄山在,估计都想冲上来掐死她了。
黄山倒是从容:“她不是那狗贼的人,是我的人。”
瞿虞安一怔:“主子你……”
“别说话,此地不宜久留,先离开!”黄山吹了一声哨子。
不一会儿,竹林里就出来了几个劲装短打的男子。
这些人对黄山拱了拱手,很快就将瞿虞安带走了。
“瞿虞安!”
苏安宁看着他背影,没忍住唤了一句。
瞿虞安听若惘闻,头也不回走了。
苏安宁垂于身侧的手顿了顿,嘘道:“再次见面居然冷漠加冷血,真是注孤生没朋友的货!”
那些劲装男子走了,瞿虞安也走了,偏偏黄山还没走,苏安宁有些奇怪,“你不走?”
等着纨绔公子回来,兴师问罪?
反叛不管是哪个阵营,都忍不了的吧。
“带你一起。”
黄山低头看她,“你是我的人,怎能丢下你一个人在这里生死未卜受委屈!”
“别乱称呼,我也不需要你的热情。”苏安宁摆手,“你不是红白山的人,我也不是红白山的,咱们不是一路人。”
黄山饶有兴味看着她,瞳孔里有她看不懂的色泽。
苏安宁被他盯得有点慌。
不觉后退两步,捏紧了指缝的银针,冷着脸道:“我言尽于此,你要是敢乱来,休怪我不客气!”
她道,“单方面碾压斩杀你不行,但我拼死废掉你,拖着你陪葬,也不是没可能!”
她动了气,嘴角在对峙间,还弯了弯。
“察觉到空气里的不对了吗?”
黄山眼睛眨了眨,沉默了一瞬,笑道:“果然不愧是苏安宁,永远不会让自己绝望。”
“人总是要留点后手的,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。”苏安宁说,“你走吧,我不想乱杀无辜,但你要是继续留在这里,下场不会很好。”
“现在是不是开始觉得手脚无力了?”
她到底是个大夫,还是个对毒术颇有研究的大夫。
跟红白山山主拿了那么多药材,怎可能没携带私货?
是药三分毒,搭配不同,效果不同,良药补品,混得妙了,也是叫人难以防备的毒。
那些私货里,被她搭配了一番,空气里就夹了让人手脚酥软,提不起内力的东西。
这毒不剧烈,挥发慢,后劲强,在林子里呆不久,没事。
但逗留时间一长,就会提不上内力,倒在地上。
方才那些侍女利落被杀,也有空气中那毒的部分功劳。
只是不明显而已。
但用来吓唬人,足够了。
黄山摇摇头,忽而伸手,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,轻笑。
“小傻子!”
这动作有些娴熟,男人的腔调也有些熟悉,苏安宁一瞬有些怔忪。
而后眼睛一眯,便要发作。
“怎么,连我都认不出来了?”
黄山的声音带笑,后半句已经换了个声腔。
苏安宁眼睛眨了眨,整个人都有些懵,仔细打量着他的脸,不确定问道:“瞿虞安?”
她没听错的话,这是瞿虞安的声音?
“不是我能是谁。”
瞿虞安没好气道,“亏得跟我相处那么久,同住一个屋檐下就差同一张床了,还认不出我来,不就是换了一张脸吗?我看你心里压根就没住过我。”
谁想到还能换脸呢?
现代压根没这技术,现代人家直接整容!
还不能整的完全一样的那种!
苏安宁还在震惊中,呆了一会儿,倏忽伸手,往他面皮扯了扯。
“真的是你?”
原来这一位才是瞿虞安。
难怪刚才那冒牌货对她一副陌生的样子,对她的杀气毫不收敛。
“走吧。”瞿虞安牵起她的手,往竹林外头走去,“此地不安全,有什么问题出去后再跟你解释。”
苏安宁摸了之后,又摸了摸自己的脸,对比一下手感,而后往他而后瞧去。
没看到肌肤断层。
眼底的好奇更甚。
“看什么?”
瞿虞安被她看得不自在,瞥她一眼,“难不成你还更喜欢这张脸?”
脸不脸不重要,在红白山,至少瞿虞安这个身份,让她多少放下一些心防。
“你怎么会在红白山?”
苏安宁想到前天才见面的情形,“是来救方才那个‘你’吗?”
“他是我的暗卫,叫陈清。”瞿虞安想了想,“你这么想,也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