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一座大府邸里。
“砰!”
正在喝茶的紫衣男子猛然伸手,一掌将放在身边的物什击碎。
“你说什么?人跑了?”
他微眯着眼睛,身上杀气浮动,俯视跪在地上的几个黑衣人。
“百名暗殿好手出动,竟连一个废物都杀不了,你们到底都是干什么吃的!”
跪在地上的几个黑衣人瑟瑟发抖,颤着声音回道:“主子,那瞿虞安身上有古怪,武功出乎意料高强,纵然我们弄死了他身边十几个侍卫,还是被他杀出重围。”
“武功高强?”紫衣男子冷笑,“所以暗殿的情报网,都是虚的?”
紫衣男子一身煞气,黑衣人不敢反驳,只能不住磕头。
“主子饶命,属下会继续追踪,将瞿虞安的人头提来,将功折罪!”
“不必了。”紫衣男子抽出腰间佩剑。
屋里剑光闪过,几颗脑袋滚落地上。
“没用的东西,没必要活着。”
“苏云!”
暗处有冷面男子出来,拱手行礼。
“你亲自去一趟南城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”
“是。”
男子领命,眨眼消失在屋里。
紫衣男子看都不看一地尸体,拿了一张巾帕擦拭剑上的血迹,眼里的阴郁浓得几乎满溢出来。
“瞿虞安。”
他看着寒光凛冽的宝剑,良久,低低笑了。
“是废物还是威胁,都没关系。”
“这一次,你休想逃出生天!”
……
南城一处边远的村落里。
瞿虞安笨手笨脚帮着劈柴。
他擦了一把额头的汗,有些无奈道:“小美人,用我劈柴,是不是未免大材小用了?”
“人活着就得吃饭,你除了能劈柴,还会什么?”
苏安宁也不客气,指着正在做饭的苏小荷,“或者说,你能替小荷的工作?”
尝试过被黑烟熏一脸的瞿虞安摇头:“想来,劈柴这活,确实适合我。”
苏安宁见他低下矜贵的头颅,好气又好笑。
这男人,除了嘴贫一些,心肠到不坏。
说话间,手头的药材已经分类完毕,她到角落拿起一个背篓。
“养伤的药还缺几味,我去后山看看,很快回来。”
瞿虞安问她:“一个女孩子上山不安全,要我陪你吗?”
说得好像等他走后,她就不用吃饭了一样。
苏安宁说:“等你走路不跛了,算不上累赘再说。”
瞿虞安凤眼挑起,唇边的笑意泛了开来。
“即使跛了,还是可以护得十个你。”
苏安宁不跟他贫,背起背篓就上山去。
后山气候温和,土壤肥沃,加上村里人不识货,药材几乎可以说是遍地都是。
苏安宁不用多久,就采摘够了需要的药材,正要下山时候,一株奇怪的药草落入眼中。
“痒痒草?”
这种草药在她那个年代不常见,她在医书里却是见过影子。
据说把它捏碎以后散发出来的味道,闻到的人和动物身上都会奇痒无比。没有解药,只能煎熬三四天,自己消退。
她脑海中闪过苏何氏那一家子丑恶的嘴脸,心头一动。
这东西刚好可以拿去整治苏何氏,这些年受了那么大的罪和委屈,她可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们的。
苏安宁小心翼翼的拿了一块布包裹住手,痒痒草没有接触到她肌肤,就被摘了下来。
不过就在苏安宁准备放进背篓时候,她突然看到了自己给瞿虞安挖的那些药材。
到时候要是痒痒草不小心碰到药材上的话,肯定会影响它药效的。
苏安宁想到这里,不得不把痒痒草拿了出来,贴身放在身上。
幸好她出来的时候还拿了一个小箩筐,挂在腰间的那种,可以装一些仓鼠之类的小动物的东西。
不然的话这个痒痒草还真的没有地方可放了,痒痒草并不是必须捏碎以后才有效果的,不小心触碰到它也很有可能会中招。
“哼哼。”
刚放好痒痒草,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,苏安宁下意识的就找了个地方躲起来。
这个声音很像是野猪的。
不过野猪的声音不可能会这么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