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句话叫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。
或许是这个原因。
又或许是她喜欢他二哥,却讨厌他。
他是莫家最小的儿子,父亲最疼他,莫家的家业有大哥扛着,身边的女人那个不对他趋之若鹜,所有人都顺着他,他从来都不知道愁是什么。
但她却讨厌他。
仅因为这样而已,他一直不觉得自己有多喜欢她。
但知道她竟想让他二哥替她解身上的药时,他是那么的生气,其实更多的是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。
那一刻他似乎隐隐感到要永远失去什么东西一样,让他从内心深处地感到害怕。
所以他不顾一切地卑鄙地强行占有了她。
要他亲手将她送到他二哥床上,他真的做不到。
他缓缓睁开眼,身侧沙发上的那一抹嫣红似骄阳下盛开的牡丹,红得娇艳欲滴,这是她的落红。
看着这红得夺目的落红,对于昨晚的卑劣行径,他竟没有任何愧疚,甚至隐隐感到庆幸与窃喜。
然而除了胸口处的刺痛,他终究是什么都没有得到。
他随手扔下酒瓶,估计是喝的有点多,其实也没多少,这房间里的洋酒白酒五六瓶混着一起喝下肚而已,记得不久前老三就是这种喝法,当时他只觉得老三不是发了疯,就是活腻了。
那时他还不懂,现在才知道,原来都不是。
只是胸口有点疼而已。
扶着沙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,脚步踉跄地走到门口,摁下服务铃,他要将酒店里的服务员叫来,他要买下那沙发,搬回他的别墅里去。
他从来不知道自己酒量竟这么好,五六瓶洋酒白酒混着喝,脑海里路远兮刚说的话都还字字清晰。
‘你恐怕还不知道,你二哥上过我公寓。’
‘不信?你大可调看我小区的录像监控。’
他拖着踉跄的脚步回到房间,随意将自己摔在那张凌乱的大床上,天花板在眼前旋转,他伸手摸向床头木桌上的固话。
他闭着眼睛拿起电话,却久久没有拨号。
他知道路远兮肯定是在骗他,他二哥怎么可能上过她公寓。
他烦躁地随手将话筒扔掉,话筒摔在桌面,发出咔的一声。
怎么可能。
不久前拉着路远兮去那个高级会所吃饭,二哥见了她只是客气又疏离的称她为路小姐。
然而,他二哥口中的这位路小姐,是唯一有他私人电话号码的女人。
他再次捡起话筒,终究还是拨通了电话。
“调出临安街人民小区的监控录像发给我。”
没多久,门铃声响起,他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,踉踉跄跄地前去开门。
估计是服务员到了。
然而打开门,他并没有看到服务员。
他看着来人,诧异地睁着一双醉得有些迷蒙的桃花眼。
“二哥?”
他有些怀疑是他喝高了才出现的幻觉,他使劲地晃了晃晕眩的脑袋,只见一脸肃容的慕东行依旧站在跟前,他看着他的目光似刀锋般凌厉,他脑海里徒然回响起路远兮那句,‘恐怕你还不知道,你二哥上过我公寓’。
“二哥,你怎么来了。”
见慕东行目光似刀锋般凌厉,他心里一阵发虚。
然而他听慕东行的语气还是十分平静,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却让他浑身一个激灵。
“昨晚是你。”
他用的是叙述语气,不是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