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他们这些外人看了都不是滋味, 更不要说是身在其中的芈和道君所感觉到的落差了。
这倒是让弥月觉得,这样一报还一报, 挺好的。
然而弥月和灵姬这奇奇怪怪的举动,倒是引起了善衡的怀疑了。
她不由得开口说道:“难道我以前认识芈和道君吗?是在下凡历劫的时候, 为什么你们露出这样的神色来?”
这让弥月连忙反驳道:“没有,衡儿,你在凡间历劫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,并不需要记得。”
这让善衡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,灵姬看着不由得叹息了一声,可是她到底并没有再说什么来。
芈和道君虽然知道了善衡已经失忆了,可是那天之后, 他却还是继续过来了。
芈和道君他没有走进来, 也没有和善衡说话。
每次他都只是在院子里站着,静静的注视着她。
这让善衡在窗户口看着,脸色越发的不好了起来。
她忍不住走到了弥月的面前抱怨道:“为什么那个道君每天都要过来?还每次都要这样看着我?”
善衡的神色和话语之间,都满是对芈和道君的不满。
这让即使是弥月体验过了善衡已经失去了和芈和道君有关的记忆, 可是每次看着善衡这样的举动, 还是让弥月觉得一阵玄幻。
若是之前的善衡的话,别说是芈和这样每日过来看望自己的举动了,哪怕是他多看自己一眼,她都会兴奋的找不着北的。
哪里会像如今这样,善衡一脸的嫌弃呢?
这让弥月的心里都不由得生出了几分荒唐之感,可是他到底还是走了出去见芈和道君。
芈和见到是弥月出来,这让他的身子不由得有几分紧绷。
毕竟弥月之前警告过他, 让他不要再出现的。
可是同时,芈和道君的心里也不由得有几分失落了起来,因为不是善衡出来见自己的。
弥月看着他的神色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:“道君,善衡都已经忘记了,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她面前呢?如今这样的结果难道不是最好的吗?”
弥月的话让芈和道君的牙关都紧咬了起来,是阿,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。
明明这不就是他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结果吗?可是为什么如今却是这么难以接受呢?
弥月深深叹息一声道;“道君,你的道心已经不稳了。”
弥月的话让芈和神色一凛,他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从窗户里看向外面的善衡,最终他抿抿唇离开了。
弥月看着芈和道君显得落寞而悲伤的背影,这让他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的额头,这都算是什么事啊?
然而弥月回头,却是见到了善衡对他笑得开心,还朝着他挥了挥手。
这不由得让弥月苦笑了一声,算了,善衡开心就好,那些事情果然还是忘了最好。
善衡好了之后,还有一件大事要做,就是天帝期盼已久的,让善衡继任狐君之位。
这是一件轰动三界的大喜事,天帝自然是宴请群宾。
事实上,天帝每次都是给魔界魔君发了请帖的,最起码从面上他不能失礼。
只不过每次魔君都没有过来罢了,然而这一次,魔君珩隽却是出乎天帝预料的过来了。
善衡出席这次宴会的服装是弥月和灵姬为她给准备好的,灵姬要过去看孩子,就先离开了。
当弥月将善衡的衣服给整理好了之后,见着她这幅亭亭玉立的模样,心头忍不住唏嘘了一声。
那个满仙界撒欢,让众位仙家头疼不已的熊孩子,也长成为了大姑娘了。
哪怕是弥月因为天天见着,又对善衡小时候印象太过深刻,而对她的容貌免疫。
可是弥月心里也清楚,善衡实际上是仙界第一绝色。
当善衡继承了狐君之位之后,还不知道要引来多少狂蜂浪蝶呢。
这让弥月的心里不由得酸了一下,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,还真是舍不得让她被别的男人给拱了。
尤其是,弥月想起了善衡的那次情劫,真是心有余悸。
没想到这孩子动起情来还真是可怕,弥月倒是想着善衡像自己一样不动情也挺好的。
善衡今日是主角,她自然是要先过去的。
等善衡离开之后,弥月这才一拍脑门,他自己还有一件事情忘记告诉善衡了。
善衡如今已经成年了,尤其是她还要继承狐君之位,她的发情期也快到了。
不错,成年的狐狸都有发情期,这也难怪别人说狐性善淫。
本来这件事情应该灵姬来和善衡说的,可是如今落到了弥月的身上,弥月又怎么好和善衡说这个呢?
算了,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,弥月很快就将这件事情给抛到脑后了。
天帝看着跪在自己下首的义女,他的眸光明亮,也满是喜悦。
善衡此时必定是被万众瞩目的,天帝授予她狐君一职,从此之后,她也是一族之主。
珩隽坐在一旁,他的眸光沉沉的落到了善衡的身上。
上次珩隽受的伤实在是太重了,他的大半条命都送去了。
他闭关了好几百年才休养回来,还终于将人形也给修炼出来了。
一出关,珩隽就接到了善衡要继任狐君的消息,他自然是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。
跪在下首的那只小狐狸,珩隽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和善衡的初次见面,这让他的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个笑容来。
宴会过后,善衡感觉自己在里面好像呼吸不畅快,身子也越来越热了,这让她想出去透透气。
珩隽留意到了善衡的举动,他摸了摸自己腰间挂着的那条尾巴,也跟在善衡的身后一起出去了。
之前珩隽从山神那里抢来的善衡的一条尾巴,他一直都忘记还给善衡了。
回到了魔界之后,珩隽就将它珍惜的打理好了,挂在自己的腰间从不离身。
在闭关无聊或者是痛苦难受的日子里,珩隽都是摩挲着善衡的那条尾巴给挨过去的。
看着它,珩隽就想起了善衡,仿佛善衡在自己的身边陪伴着他度过那段艰难的时日一般。
想着,就让珩隽的唇角忍不住轻轻勾起,他温柔的抚摸着自己腰间的那条尾巴。
虽然有些不舍,可是属于善衡的东西,自己还是应该还给她。
而正当珩隽朝着善衡走近的时候,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难受,越来越火热。
这让善衡很想脱衣,可是她到底还残存几分理智的。
善衡觉得自己的身体奇怪的很,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她的身份反应好奇怪。
“善衡。”珩隽走过来叫了她一声。
这让善衡抬头朝着珩隽看了过去,她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对方是谁。
善衡只是嗅到了属于雄性身上的味道,这让她实在是承受这不住了。
善衡猛地将自己的尾巴和耳朵都露了出来,珩隽看到这样的变故不由得一惊。
只是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,善衡便用尾巴困住了他,将他给卷走了。
珩隽自然不会对善衡有防备,即使是她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举动,他也只是心头困惑和错愕,并不会反击她。
善衡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有火在烧一般,她的一切全部都是本能,善衡的神志已经不清楚了。
九尾狐擅魅惑,在善衡有意识的时候她从来都没有用过。
然而如今善衡全凭本能之后,这种九尾狐天生的技能被她无意中对着珩隽给使用了出来。
珩隽本来就对善衡有情,又对她毫无防备,自然是轻易的就中招了。
珩隽的眼眸一怔,他的神情变得迷离而又痴迷了起来,不知是被九尾狐给迷惑了还是真情显露。
珩隽慢慢的朝着善衡走近,他充满了感情唇瓣轻轻呢喃着:“衡儿。”
珩隽抱住善衡,满足的轻抚着她的脸颊,一双眼眸里更是溢满了对她的情意。
珩隽情不自禁的再次叹息道:“衡儿。”
紧接着,善衡的衣衫滑落,接下来的一切就全凭本能了。
第二天天放亮,阳光照进来的时候,善衡感觉到了阳光有些刺眼,这不由得让她的眼眸轻轻动了动,她睁开了眼睛。
善衡揉了揉自己有些抽痛的额头,她想要起身,可是身子却酸痛的一下子就滑倒在地了。
这让善衡不由得呼痛了一声,善衡的举动也让她身边熟睡的珩隽有了动静。
善衡这时候才低头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情况,她全身光着,还有斑斑驳驳的痕迹。
这让她心头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,尤其是当她身边传来了男人的闷哼声的时候。
善衡怔怔的将头转过去,结果就见到了同样是光着的珩隽睡在了自己的身边。
这对于善衡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,她怎么可能会和珩隽……。
这实在是太荒唐了,让善衡无法接受!
善衡整个人都要崩溃了,正在这个时候,珩隽也醒了过来。
他睁开眼睛对上了善衡惊慌失措的眼眸,珩隽还有些疑惑,他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直到他看见了善衡衣衫不整,她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,慌慌张张的拿起丢落了一地的衣衫遮掩住自己的身体。
这让珩隽的身子完全僵硬了起来,不敢置信的看着她。
然后珩隽也反应过来了自己的身体不对劲,他低头看见了自己和善衡一样的情况,这让珩隽有些懵然的看向善衡道:“衡儿,我们…….。”
然而,珩隽的心里却是不受控制的产生出了一股窃喜来,几乎完全是本能的反应。
珩隽的眼眸里的那抹浓烈的情意也无处隐藏,他倾身过来想对善衡说些什么。
然而善衡却是心慌意乱之下,她什么都没有注意到,也完全是本能的反应。
善衡的眼眸对上了珩隽的眸子,她开口道;“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,你不会记得和我有关的记忆。”
九尾狐能够操作人的记忆,善衡慌乱之下,直接对珩隽篡改了他的记忆。
若是以往的话,珩隽哪里能够这么轻易的就让善衡得手了呢?
可是没办法,一大清早的见到的情形实在是太过刺激到他了,珩隽在这种情形下怎么可能不心神放松呢?
因而珩隽昏迷了过去之后,善衡就慌慌张张的穿好衣服跑了出来。
她做贼心虚般的跑回了百花园,那里弥月已经等候了她多时了,这让善衡更是被吓了一大跳。
一见到善衡回来,弥月便质问道:“你昨夜去哪里了?要走也不和我说一声,我找了你好久都没有找到。”
弥月的话更是让善衡心虚的不行,她不敢抬头直视弥月的眼睛。
想到自己昨夜居然用媚术对珩隽做了那种事情,善衡就羞愧的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,不敢见人了。
自然,这件事情是谁都不能知道的,不然的话,善衡觉得自己是没脸见人了。
因而善衡埋着头支支吾吾道:“昨夜有些不舒服,就出去随便走了走。”
善衡生怕弥月看出自己身上的不对劲来,幸而弥月只是担心善衡和芈和道君碰到,两个人发生了什么就不好了。
弥月生怕善衡再次记起和芈和道君的那些糟心事来,他也不敢多过问。
善衡就这么糊弄过关了,这实在是让她心头大松了一口气。
但是等弥月离开之后,她自己就扑倒了她的大床上翻滚了好几圈了。
“啊啊啊!”善衡忍不住捶床大叫着,她怎么可能会和珩隽发生了那种事情呢?
真是太荒谬了,那可是灵姬姐姐之前喜欢的男人,真是太羞耻了!
这种荒唐的事情让善衡觉得都无法面对自己的人生了,她真想躲起来谁都不见。
而被善衡给丢下的珩隽,他有些难受的捂住自己的额头坐起身来了。
他有些疑惑的看着四周,感觉有些莫名其妙。
昨夜他是来参加仙界的宴会的,为什么要来珩隽居然不记得了,他不是一向都不喜欢和仙界掺和在一起的吗?
可是,为什么他还会脱了衣服睡在这里呢?珩隽百思不得其解。
只是,珩隽从衣服上拿起了那条狐狸尾巴,他不由得紧紧的握住了。
不知道为什么,见到了这条尾巴之后,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
尤其是,珩隽觉得自己对这条尾巴的感觉很复杂,想要扔掉可是却又舍不得。
珩隽将自己整理好,将那条尾巴重新挂在了腰间,返回了魔界。
只不过魔界的人都能够察觉到,他们的魔君从仙界回来了之后,身上的气息却有些不对劲了。
珩隽以前虽然也是一副漫不经心,不太理会别人的模样,可是绝对不会像是如今这般身上冒着冷气的。
魔君如今有几分生人勿进的气息,仿佛整日都在和谁置气一般。
珩隽也不知道是怎么了,只是他的心里一直都有一种说不出的不爽快。
这让珩隽在魔界坐立难安,他很想出去,不想待在魔界,可是却又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。
终于,珩隽还是忍不住去了凡间一趟。
他走在热闹的大街上,珩隽身上散漫不羁的气息都变得极为冷峻了。
他的眸光也很是冷冽,别人远远的都不敢和他对视,看一眼就赶紧移开了眼眸。
“糖葫芦了,卖糖葫芦了!”
听见了这样的叫卖声,让珩隽本能的停下了脚步来。
珩隽怔怔的看着这些艳红的糖葫芦,他说不出为什么,只是觉得应该将它给买下了,因为有人很喜欢吃。
是谁呢?那个人珩隽怎么也想不起来。
珩隽买下了一串糖葫芦,他自己并没有吃,只是拿着他一路走过去。
事实上,珩隽并没有发现,他走过的地方,都是之前珩隽带善衡来凡间走过的。
珩隽越走神色越是迷茫,可是他的心里也越来越愤怒。
而在继承了狐君之位没有多久之后,有一天清晨,善衡突然一声干呕了出来。
这个时候,正是灵姬和弥月一起和她聚会的时候。
善衡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,倒是灵姬担心的看着她问道:“衡儿,你怎么了?”
善衡摇了摇头道:“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,不过应该没有什么大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