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寥长夜,渐渐镀上了金光。
陆年年艰难的睁开眼,阳光从指缝穿过洒在脸上,她是怎么了?
“咳咳。”
低低的咳嗽声从身侧传来,陆年年一惊,看到身侧竟然躺着……白聿深!
白聿深身着黑绸睡衣,凌乱的短发下,脸色略微苍白,陆年年尴尬的发现大半被子都在她身上,白聿深只盖了一个边角……
“白,白先生,那个,你,我……”
陆年年紧张的险些咬到舌头,她不是被关在了卫生间吗?怎么会在这里?!
“我带你从乐天影媒出来的,既然醒了,喝药。”
白聿深起身朝外走去,陆年年下意识的捉住了白聿深的衣袖,白聿深衣领随着陆年年的动作下移,露出了若隐若现的锁骨……
白聿深拉好领子,沉声道:
“想睡我不用这么着急。”
陆年年脸色爆红,忙支支吾吾解释:
“那个……我看你脸色不大好,你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
白聿深抬步走了出去,不二时端了一碗药进来,陆年年鼻尖轻动,眉头皱的紧紧的:
“我,我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,可不可以不用喝药?”
“不可以。”
白聿深眼底一派不容置喙,陆年年迫于威压只能一股脑喝了下去,白聿深眉头这才舒展了一分。
“苦么?”
可不苦吗?陆年年撇了撇嘴,但是她总不能这么不识趣,别人又是救她,又是为她准备药,是以陆年年昧着良心道:
“不苦。”
“嗯。”
白聿深伸手握住陆年年的腰,直接把陆年年压在了身下,陆年年惊愕的睁大眼,白聿深已经吻住了她的唇瓣!
“唔……”
如同饥.渴已久的猛兽寻找甘霖,良久,白聿深修长的指尖擦过她的唇角,哑声道:
“吻我就不苦了。”
陆年年欲哭无泪,这算哪门子逻辑,她的初吻啊……就这么没了???
“修年和瑾年很想见你,被我管着才待在楼下,你方便的话就去看看他们。”
“修年我知道……瑾年是?”
“他是修年的哥哥。”
陆年年这才反应过来,好像是听白修年说他有个哥哥,还支使他晚上跟着她来着。
不……这不是重点,重点是刚刚那个吻啊!
陆年年紧张的捏着衣角:
“白先生,你刚刚……”
“不用用敬语。”
“呃,白聿深,你为什么要亲我?”
他又不是糖果,亲他就不苦这种鬼逻辑只有三岁小孩才会信吧?!
白聿深侧过脸,逆光之下,五官越发显得棱角分明,绝尘出众。
“你不知道?”
“不知道……”
白聿深轻叹了一口气:
“我说过我想娶你吧?”
……
陆年年走下楼,就闻到了浓郁的粥香,白修年和白瑾年都安安分分坐着,喝着碗里的粥。
白修年看到陆年年立马欣喜道:
“妈咪!”
陆年年微微尴尬,她已经和这孩子说过两次她不是他妈咪了,哎……
白修年哼哧哼哧的站起身去拉开椅子:
“妈咪你坐这。”
白瑾年拿着勺子的手依旧端正,只是眼神略微有些紧张,陆年年坐下才注意到白瑾年。
两个孩子居然长的那么像,宛若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,只是白修年给人是软萌的感觉。
而这个……似乎让人有点难以靠近。
“你就是白瑾年吧?我听你爸爸提起过你。”
陆年年唇角笑意温柔,白瑾年拿筷子的手微微收紧,抬起头一双甚黑的眼眸期翼的看着陆年年,迟疑露怯的开口:
“妈咪。”
陆年年轻微怔住,不同于白修年,她居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,比起白修年没心没肺,白瑾年这声妈咪似乎一根紧绷的弦。
陆年年甚至有种错觉,要是她反驳的话,白瑾年心理伤害会无限扩大。
是以陆年年伸手抚摸了下白瑾年软软的短发,笑着开口: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