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正妃是尚书大人的女儿,欺负一个乐坊的侍妾是再正常不过了,我的太子府里,后院也总是有一些勾心斗角,只不过她们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。”司徒烊淡淡道。
司徒枫听着这话,径直起身,司徒烊皱眉拉着他,问道:“你要去做什么?”
“我要去质问那个女人!当初纸歆落水这件事肯定也是她主谋的,真是蛇蝎心肠!”司徒枫怒道。
“现在木已成舟你再去质问有什么用?”司徒烊说道。
“那我也不能让她就这样好过!”司徒枫说道。
司徒烊见情况不妙,也跟了上去,不过这是他弟弟的家事,他就没有进去,在院子外等着,防止司徒枫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。
正妃远远见到司徒枫过来,大喜过望,急忙起身准备行礼。
“妾身见过王爷。”正妃说道。
司徒枫盯着那个女人的脸,明明就是长得美艳,可实质上,她的心就是黑透的。
“本王可担不起你的行礼。”司徒枫冷冷说道,然后质问她:“我问你,纸歆的死是不是你造成的!”
正妃被吓得晃了晃身子,脸色苍白,双手死死绞着,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:“王爷说的是什么话,纸歆妹妹的死怎么同妾身有关呢?妾身也是受害人啊~”
正妃说到这里,语气里带着哭腔,又是这一招,司徒枫心中怒火更甚,当初就是这个女人表现出人畜无害的样子,害得他怀疑纸歆说的话,他没想到世间女人还能恶毒到如此地步,看来都是之前见识的太过于天真了。
“别把当初的一套给我拿出来,本王什么都知道了!太子殿下亲自去逼问的衙役,说你买通他们对纸歆严刑拷打还把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打掉了!”司徒枫吼道。
正妃听到这里脸色更白,她急忙跪地抱着司徒枫的衣角说道:“王爷不是这样的,妾身是被冤枉的,衙役说的话怎么能信呢!你要相信妾身啊!”
“你要我拿什么相信你?你就是一个蛇蝎妇人,为了争宠什么都做得出来!”司徒枫说到这里直接将正妃给踹出去,死死的盯着她看着。
“真的,妾身是冤枉的,是冤枉的啊……”正妃依旧是在那里哭着,嘴里都是喊冤。
“你还不知道吧,虽然你的父亲是尚书大人,而且你还有母后撑腰,但是这次纸歆的义姐沈南烟回来了,就是来找你算账的!”司徒枫说道。
沈南烟是谁正妃当然知道,想当初选妃大典上,那个丑女人还出尽洋相,也就是那个时候,司徒枫同太子司徒烊抢纸歆一人……所以,从那个时候起,正妃就已经记住了纸歆这个贱女人,而且嫁入承安王府后,纸歆还那么受宠,自然遭受的暴报复更多了。
不过这个沈南烟,虽然后来嫁给了清平王爷,让她一朝翻身,虽说如此,但是正妃还不至于怕她,因为就算是清平王又如何?她的背后是皇后,王爷能干过一国之后么?!
“妾身只有一句话,那就是无论是谁来找妾身麻烦,妾身都不会害怕,因为我是无辜的!皇后娘娘会为我做主的!”正妃看着司徒枫哭道。
只见司徒枫冷冷的勾了一抹笑,说道:“如果是我来处决,有母妃从中阻碍,肯定要不了你的命,可是沈南烟来的话。你就自求多福吧,因为如今她不再是将军之女,清平王妃,她的身份是南越国的女皇,连父皇和她都是平起平坐,她已经开始查你了,你等着接受制裁吧。”
司徒枫说完,径直的越过正妃出门。而正妃已经彻底被吓傻了,方才司徒枫说沈南烟如今是南越国的女皇……这怎么可能?!她明明就是沈飞女儿,而且她一介女子,又怎么能称帝!
“秋菊!”正妃擦干脸上的泪,喊道。
买个叫秋菊的侍女立刻进来屋子,方才那会她被吓得在门外跪着,如今听到召唤才敢进来。
“你进宫给我打探打探消息,那个沈南烟到底是什么身份!另外将今日的事情告知皇后娘娘,让她替我做主。”正妃阴狠狠的说道。
“是。”秋菊将正妃扶起来,跪地行礼后立刻出去了。
另一边,凤洛尘抱着沈南烟上了马车后准备回王府,就听到沈南烟说道:“直接去医馆吧,我说带去看看乐坊还有云集楼。”
凤洛尘答应了,然后让竹青驾车过去,到了医馆,大夫替沈南烟把了把脉,摸着胡子说道,“夫人的脉象有些急,许是动怒或者过多运动导致,有孕期间还要以母体这种,切不可大幅度练武。”
“我没有练武。”沈南烟说道。
“唉,想当初的时候,夫人一人将那个恶霸给甩飞出去,至今回忆起来老夫还历历在目呢。”那个大夫颇有感慨道。
沈南烟听着旧事重提,这才想起来,好像当初带喜乐来的那一家医馆就是这里。
“原来是大夫您,一时之间居然没有认出,当初还是您帮我的婢女包扎伤口的。”沈南烟淡笑道。
“夫人蕙质兰心体贴下人,老夫记得很深呢。”大夫笑道,“所以才说,夫人在有身孕期间不可再用武力,有谁欺负你让你的夫君替你出头就行了。”
沈南烟笑了笑,然后他听到凤洛尘说道:“大夫说的是,以后我不会让我夫人再动手的。”
大夫乐呵呵的给沈南烟包了两味药,都是安神安胎的,然后竹青进来拿药付钱。他看着凤洛尘搀扶着沈南烟出去,那动作非常的小心翼翼,不由得眼里的笑意更深了。
“师傅,刚才那可是王爷王妃?”这时,医馆的小厮从后面出来问道。
大夫点了点头,说道:“不错,正是清平王爷和他的王妃,想当初来的时候,王妃还没有身孕呢,如今已经有了,想必二人感情甚好。”
“那可未必。”小厮说道,“现在坊间都在传闻王爷要和南越国的女皇联姻,王妃肯定要被抛弃了,师父你想一下,一个女皇,会让王爷还去娶其他的女人么?如今王妃还有身孕……唉。”
“这都不是你该操心的事,我看王爷对王妃的样子很是体贴照顾,断不该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。”大夫摇头道。
沈南烟在凤洛尘的搀扶下上了马车,然后两人一路去京华乐坊。马车里,凤洛尘让沈南烟坐在他的怀里,用胳膊环绕住沈南烟的腰,下巴放在她的肩窝,说道:“看你,当初的英雄事迹,如今连大夫都记得了,动了些微胎气都还以为是你打架打的。”
“我觉得大夫对我的误解太深了,我应该是静如处子。”沈南烟说道。
“那动如脱兔?”凤洛尘反问。
“如今动也动不起来,你们都看着呢。”沈南烟无奈道。
两人就这样亲密的搂着直到到了京华乐坊,凤洛尘将沈南烟抱下马车,沈南烟看着乐坊的牌匾,昨天回京城的时候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。
凤洛尘牵着沈南烟的手进去了乐坊内,沈南烟看着里面的装饰,还和当初自己离开的时候别无二致,只是客人更多了,来往端酒的小二也变了。
“哎哟,欢迎光临,二位看官请这边坐,现在正在跳舞的是我们乐坊的头牌雪姬姑娘,二位可有眼福了,雪姬姑娘可是一月才公跳一次呢,平日里包场多的都应不下来。”这时,一个小二过来,点头哈腰的笑道。
沈南烟看着台子那边,在那里,一名舞女正在跳舞,曼妙的身姿,销魂的动作,惹得客人的鼓掌声不断。沈南烟认出来了那人,就是当初那个机灵的小女孩,那个时候好像她说只要她肯努力,那么乐坊的头牌肯定是你了。如今看来,好像自己当初的预言成真了,而且她跳的舞,就是当初自己交给纸歆她们的。
想到这里,沈南烟又想起纸歆来了,她看着台上的女子,就仿佛是看到了纸歆还在一样。
“不了谢谢,我们想找老板。”沈南烟对着这个热情的小二说道。
“老板这会应该在忙,您二位可有约?”小二立刻换了态度,正色问道。
“就说,南山回来了。”沈南烟说道。
小二虽狐疑的看了一眼沈南烟和凤洛尘,却还是进去禀告了,在这期间,凤洛尘带着沈南烟去到了一处无人的座位坐着。
“我说王爷不必过分担心,我的身体素质好着呢,孩子也没有事。”沈南烟看着凤洛尘护犊子的姿势,无奈笑道。
“这里人多,被碰到了就不好了。”凤洛尘说道。
沈南烟坐在位子上,等了一会,然后百无聊赖的磕着瓜子。没等到老板过来,台上的雪姬已经跳完了,正款款走下来,风情万种,魅惑一片。
“看,我的眼光多毒,当初说她会成为头牌,如今就真的成为了。”沈南烟说道。
“那也是因为你不在。”凤洛尘说道。
“那我在的话,王爷会让我上台?”沈南烟挑眉问道。
“不会。”凤洛尘说道。
“如果我非要上呢?”沈南烟又问。
“那我可能会把乐坊拆了。”凤洛尘淡淡说道。
沈南烟噗嗤一声笑出来,说道:“真暴力,这可是我的心血,你要是拆了,我就拆了你的王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