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瑾怀眸子一敛,他在想到底要不要告诉阮澜溪,路明轩之所以每天接送她上下班的原因。
眼前,阮澜溪半点都没有往哪方面去想,他到底要不要帮她捅破这层窗户纸。
想了几分钟,叶瑾怀还是决定顺其自然,正好也可以观察观察阮澜溪的态度。
他的爷爷曾经悄悄告诉过他,阮澜溪有一个爱而不得的人,不知道此时澜溪的心里放下他没有。
再想想自己从小岛大洋的彼岸来到宜城,跟澜溪的关系没有丝毫进展,他觉得有些无力。
“唉,瑾怀哥,你说是不是明轩这一阵子医院太过于闲了。”阮澜溪一脸真诚的问道。
“或许是吧,你赶紧去楼上,处理的你的工作去,说好了要帮我忙,可不准偷懒。”
“知道了,知道了,我什么时候偷懒过。”
叶瑾怀三言两语的将阮澜溪支到二楼去,他走回沙发那里,从桌子上拿起文件细细的收起来,打算晚一点的时候再看。
随即他想起爷爷说的话:瑾怀,你什么都好,就是想的太多了。有些事情要自己去做了才知道结果,这就跟你做建筑一样的,到底能不能做出那个样子的东西,要你去动手做了,才知道。
难道真的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吗?叶瑾怀目不转睛的盯着二楼。
他现在根本没有勇气向阮澜溪袒露心声,每次听她软软的叫他瑾怀哥,他都觉得有点苦,可又不知道怎么去改变。
让澜溪不这样叫他,澜溪肯定会难过的。
阮澜溪关上二楼的门,神情清冷的坐在凳子上,刚刚叶瑾怀明显不想告诉她,顾青舟来这里的原因。
没有想到,叶瑾怀也开始瞒着她,某些事情了,她心中有点失落。
她一直都将叶家两爷孙当作亲人看待的。
阮澜溪看着桌子上安静立在一旁的“蓝瑾"私人印章,掏出放在包里的手机,给远在小岛上的叶宗扬打了电话过去。
电话接通的那一刻,阮澜溪才想起时差这件事情。叶宗扬慈祥的声音通过电流传递过来:“澜溪阿?是澜溪吗?”
“叶爷爷,是我。”
“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,是不是瑾怀那小子欺负你了?”
阮澜溪有点哽咽,原本打算说的话,此刻是说不出来了:“瑾怀大哥对我挺好的,就是很久没有跟爷爷打个电话,所以问候一下。”
叶宗扬听到这话放心了,心里有些开心:“我好着了,等你的事情办完了,你跟瑾怀一起回来看我。”
“好。”
“对了,澜溪,我年纪大了,有些力不从心了,打算把现在手上的工作了结了,就安心休息。”
“爷爷,你还年轻呢。”阮澜溪走到窗边,看着空中那炙热的火球道。
“澜溪,你先听我说完。”叶宗扬轻轻的咳了一声:“我这手艺,瑾怀没有学,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传人了。过几天我把一些东西寄给你,你晚点发个地址给我。“蓝瑾”这个名号,我会让专门的人护着,不会让人轻易查出来。你的生活也不会被打扰。”
那边叶宗扬的声音突然消失了,阮澜溪有点紧张,正以为叶宗扬出事了。
他苍老的声音才又慢慢传了过来:“你要记得我当初告诉你的话,秉持初心,不能做昧着良心的事情,我们这一行,要经受的诱惑太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