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女人真蠢,以为靠着自己怀孕了,就可以得到他的关爱,谁知道换来的不过一张支票。女人伤心欲绝,拿着支票离开了。独自一人生下了孩子,单身女人又有个无父的孩子,加之长得还不赖,引起了一些不怀好意的人的注意。”
后来的故事,温衡没有讲下去。
阮澜溪知道结局一定不太美好。
温衡气愤的拍了拍桌子:“凭什么他可以继续享受儿孙满怀,过着豪门生活。我不允许,所以我当年回来的那一刻,就安安发誓,一定要让他们尝一尝一无所有的滋味。”
温衡的语气突然低落了下来:“我的存在都是不被承认的,他将我领回来,对温太太说我是母亲临终托付给他的。”
阮澜溪将桌上上杯子推到温衡的面前:“温先生,喝口水。”
“阮小姐,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你。”
“温先生,温家继承人的事情。”
温衡喝水的那只手一顿:“是,我是打算拿到温家继承人的位置,温远淳就是我最大的威胁,可阮小姐不会是,我也不会去伤害一个无辜的手无寸铁的女人。”
“可温先生,我是温远淳的未婚妻阿,我嫁给温远淳,若是为温远淳生下儿子,温先生真的会放过我吗?”阮澜溪只见轻轻敲打着杯子。
这清脆的声音也敲击在温衡的心上。
他知道,自己若是说假话,瞒不过眼前的女人。可若是说真话,她不会绕过自己的吧。
“我来替温先生回答吧,你会让李欢弄掉那个孩子,若是那孩子侥幸生了下来,也不会是一个健全正常的孩子。”阮澜溪平静的好像说着别人的事情,口中的那个孩子彷佛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温衡惊的打碎了杯子,立刻引来了店里人的围观,他有些坐立难安,双手死死的箍住椅子。
眼睛死死的注视着对面的阮澜溪,可是他没有从那双寒眸里看出半点情绪来。
“温先生,我说的对吗?”
这一刻的阮澜溪给了他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,他觉得自己的血液发凉。
明明只是一个年轻的女人而已,却让摸滚打爬多年的人觉得害怕。
“温先生,可否回答我?”
“是,阮小姐。也许有一天我真的会那么做,但是我敢保证,我至少会保证孩子的生命无忧。”温衡又瞟了一眼对面的过于冷静的女人:“不过我想那个时候,阮小姐需要担心的不是我,而是程清婉这类对温远淳痴心不改的人。”
说到此处温衡的双肩放松了一些:“我至少会给孩子留下命,但那些女人可不会。阮小姐也许没有见识过女人的嫉妒心和仇恨心,我多年前可是亲眼见证了温太太的手段。我能活下来都要感谢当初的人于心不忍。”
被温衡这么一提醒,阮澜溪想起了程清婉对她的异常针对,对温远淳的过度关注。
她倒是没有想到温远淳竟然这么受欢迎,有了阮芷晴,还招惹了程清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