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。
半梦半醒之间怀里多了一个块温香软玉,小小一只,稍微一低头正好亲到她脸颊。
陆靳寒睁开眼睛,眸色趋于清明,发现自己面朝窗户处于侧卧状态,身上缠着一个本该睡在另一个被窝里的鹿一萌……
是八爪鱼一样的缠,手脚并用那种,埋首在他怀里睡得正香。
陆靳寒皱眉。
她睡觉还会打地洞?
他睡眠一向浅,竟然没有注意到她什么时候跑到了他被窝里。
严重怀疑她对他图谋不轨!|
看一眼手表已经是早上七点,因着不习惯他人的触碰,陆靳寒打算推开人,却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一只手还在她睡衣里……
“该死!”
抽出手坐起身,二话不说从床上下来,直接拉过被子一甩盖住鹿一萌整张脸。
烦躁地撩拨下额前头发。
“见鬼,我昨晚就不该心软让她在卧室睡觉!这下子倒弄成我轻薄人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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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一萌醒来是在两个小时后。
没办法,手机坏了没有闹钟,又没人叫醒她,难得一次睡到自然醒。
感觉骨头多睡酥了,揉揉眼睛坐起身,伸懒腰的同时打个哈欠。
心情十分完美。
“一觉睡到自然醒,这小日子过飘起来了,就是吧,有点头疼,以及——”
身上好凉。
还有一嘴的啤酒味。
双手摸摸脸让自己清醒一些,低头一看,如遭雷劈般瞪大眼睛。
天惹。
怪不得凉。
因为她身上黑色睡衣领口扣子足足解开了三颗,该露的不该露的都露了!
要命的是还是一款男士睡衣!
“喔槽,昨晚到底发了什么?一夜惊喜?难不成我昨晚和莫逆他们喝醉了,回来后被谁谁谁那啥了?那人现在还在吗?”
鹿一萌当即扯被子裹住小小的自己,颤颤巍巍缩到枕头上团好呈防备状态,脑袋里关于昨晚的事情一片空白。
她竟然喝啤酒喝断片了!
四周寂静一片。
用心感受一下身体各处,嗯,好像,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不适感……
“呼,还好还好,多想了。”
鹿一萌扣上睡衣扣子,掀开被子下地,猛然间想起来套房里应该还有一个男性生物。
“陆大佬?”
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,卷起拖地长裤和长衣,光着脚走出卧室。
一圈逛下来硬是没找到人。
靠在冰箱旁喝果汁。
“所以,他该不会昨晚上偷偷坐私人直升机回家里了吧?否则我怎么会穿他该穿的睡衣。”
太不够意思了。
至少把她摇醒一起带走啊,她没手机联系不了奶奶,还想去养老院看奶奶呢。
一瓶果汁舒舒爽爽喝完,头疼缓解不少,鹿一萌摸摸下巴。
“情况似乎有些糟糕,还是想不起来昨晚吃完烧烤后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
她应该没有嚣张跋扈到对陆靳寒产生人生威胁吧?可如果没有产生,他怎么当夜溜了?
这下子惨了。
五百万的事情也不知道有没有谈成,又把人得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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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山剧组。
雨后天气多云,不是很热。
据说梵画已经被驱逐出剧组,此刻,剧组正在拍摄女一号和男一号的对手打戏。
由于双方都要吊威亚,大部分工作人员都去帮忙,其中包括莫逆和小叶。
鹿一萌原本也想跟去凑凑热闹,结果被副导演以“你个新人啥都不懂还碍事”给拒绝了。
总统套房已经退了,手机没有,电脑也没得玩,只好搬个小板凳坐一旁看戏。
闲到发毛。
尤息记好台词后过来递上一瓶绿茶,“一萌,一早上就看你在发呆,想什么呢?”
“谢谢。”鹿一萌接过绿茶喝一口,“我在想昨晚和你们分开后,我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,能把陆大佬连夜气走。”
“鹿先生走了?”尤息心里小小失落,依旧保持甜甜柔柔的微笑。
“你昨晚状态挺好的,和我们分开时走路还是直线,不会做出什么坏事的。”
“真的是直线?”
“嗯嗯。”
鹿一萌总算找到一点心里慰藉,接连喝几口绿茶压压惊,“想来也是,想我如此身娇体软的萌妹子,对于债主,我怎么可能敢造次。”
估计是陆靳寒临时有急事回去了。
尤息只是笑,想去昨晚梦到了鹿先生,耳根不好意思的有些红,“那个一萌,我想问问——”
话没说完被不远处的副导演一声吼完全盖住,“鹿一萌!过来,快点,赶紧给我过来过来!”
语气急促。
大概没有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