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死了,她死了……”肖倾言歇斯底里的怒吼,眼睛通红,仿佛忍受着巨大的悲痛。
“谁?”沐锐寒大惊。
“都怪你,都怪你。”肖倾言拼命的摇晃着沐锐寒的身子,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一般。
“怎么了,你好歹也要让我知道怎么回事?”沐锐寒也怒了,他一拳砸在肖倾言的身上,企图把他从悲痛中唤醒。
“我替你上阵杀敌,可她却被病魔折磨的生不如死,此生我竟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。”肖倾言歇斯底里的哭泣,他跪在地上抱头痛哭,手上青筋暴起。
“谁?”沐锐寒一脸迷糊,继续追问道。
“晴儿。”肖倾言的嘴里含糊的吐了两个字,沐锐寒到也听的清楚。
“你先起来冷静一会儿。”沐锐寒一把拽起蹲在地上的肖倾言,虽然他明白他心中的痛苦,但是这般任性却是不可以。
“不要,我冷静不下来。”肖倾言甩开沐锐寒手,暴躁不堪。
沐锐寒也怒了,好歹他也是一国之君,却被人这般拂了颜面,于是他的一把把肖倾言推进御书房。
“你进里面哭去,别再外面丢人。”沐锐寒怒吼,然后一把摔了们离开。
夜已深,承德殿里烛光摇曳,沐锐寒理了理衣裳,站在院子里感受着不断袭来的寒意,宛如千斤巨石一般压在心头,不吐不快,可是该同水说?
哪一位叫“晴儿”的女子究竟是谁?
越想越不对劲儿。
“皇上酒菜已经备好,可要用?”缥缈不知何时出现在沐锐寒的身后,其实她打算去书房,却在半路看到沐锐寒孤单的身影,不见肖倾言的影子。
“不用了。”沐锐寒淡淡的说道。
之后他便回到寝宫,熄灯歇息。
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,辗转反侧都是肖倾言哀怨的眼神,沐锐寒索性坐起身,窗外一片漆黑,北风呼啸而过的声音清晰可见。
沐锐寒心中一片冰凉,他不知道肖倾言怎么样了,昨晚赌气把他关在书房,现在却有点后悔,虽然书房中有暖炉和软榻,但是寒冬腊月,仍然不好受。
越想心里越不安,无心而眠,他抱着被子坐到天亮。
简单的上完早朝,龙袍还未褪下,他急匆匆的走进书房,却见肖倾言安静的躺在榻上,顿时心安了许多。
他也不便在打扰,坐在外间看奏折,今天天放晴,阳光照耀,仿佛能够听到雪花笑容的声音,心里也是一阵阳光明媚,沐锐寒笑了笑,低下头继续忙碌。
直到日上三竿,肖倾言才醒过来。
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睛,难受极了,昨晚的一幕幕涌上心头,他的心里一阵歉意,真不知道昨晚说了什么,隐约记得晴儿的故事。
“遭了。”肖倾言暗叫不好,若是昨日不小心说漏了嘴,那么沐锐寒现在怎么样?晴儿的事情一直瞒着他,就是怕沐锐寒不放心让他出征,这下遭了。
“什么遭了?”听到动静,沐锐寒放下奏折,走进内室,肖倾言刚好起身。
“昨晚我说了什么?”肖倾言试探的问道。
“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。”沐锐寒饶有兴趣的盯着他憋笑。
“那都是假的。”肖倾言连忙否认,沐锐寒的压力已经够大的了,但是还要承受他的情绪,想到这儿心里一阵内疚。
“晴儿是谁?”沐锐寒继续追问,他一定要弄明白这一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,竟然让速来痞痞的肖倾言泪流满面。
“只是一个朋友。”肖倾言似乎不愿意提到。
瞧见他脸色发白,神情呆滞,沐锐寒也明白了几分,于是他也不好再说什么,轻轻的拍了拍肖倾言的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