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有，姨娘，我说的都是实话。您这要是都算得上人老珠黄了，但这个世界上岂不是没有年轻的人了！”燕飞灵笑盈盈的说道。

莫姨娘能够被抬为燕清寒的姨娘，这容貌那也是极为姣好的，加上这些年富贵日子过下来，倒也是徐娘半老，风韵犹存，看着便是个娇媚的小妇人，燕飞灵说这话倒也不算违心。

“好啦好啦，少拿话来哄我了。这说的是你要及笄的事情，怎么反倒说到我身上来了？”莫姨娘笑着对燕飞灵说道，“闲话就不说了，娘有几句话想要交代你一下。”

这女儿不管长到多大，在当娘的眼中，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，她自然也不例外，对燕飞灵还是放心不下，想要多交代她一些事情。

“姨娘您说便是，女儿听着呢。”燕飞灵也笑着应了一声。虽说莫姨娘很多的看法，她并不赞同，但是她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，这该听的嘱咐还是要听的。

莫姨娘拉着燕飞灵的手，很是认真的交待了起来，语重心长的说道，“灵儿，明日你便要及笄了，也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。娘也知道你是个自己有主意的，只是你的身份毕竟摆在这里，真想要与大小姐相比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。”

“上次你说不想嫁人，硬是不肯看夫人为你挑选好的人选，已经是惹恼了夫人。只是夫人向来心善，等她气消了，你的婚事，她早晚还是会替你张罗的。到时候你可不能再由着性子乱来了，好好挑选一门好亲事，一辈子被有了着落，娘也就不用再为你操心了。”

燕飞灵听到一半的时候，已经是皱起了眉头，等莫姨娘将话说完之后，她脸上的笑意早已经完全消失，美丽的容颜上没有任何的表情。

她看着莫姨娘，声音冷冷的说道，“姨娘，别人看不起我，觉得我比不上那燕飞琼也就算了，如今连你都觉得我不如她吗？”

燕飞琼一直都是她心中的一个心结，往往一想起心中都憋闷几分，如今见自己的亲生娘亲都说她无法与燕飞琼相比，她心中的恼怒，便再也忍不住了。

莫姨娘见燕飞灵生气了，连忙解释道，“娘不是那个意思，娘怎么会觉得你不如大小姐呢？在娘的心里，灵儿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子，只是…”

燕飞灵听到前面，脸上缓和了一些，等听到只是的时候，脸色一下子又阴沉了下来，冷得像是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寒霜。

她直接打断了莫姨娘的话，声音之中带着些暴躁，“够了！姨娘你不要再说了，你不就是又想说我只是个庶女，跟燕飞琼那个嫡女地位相差太大吗？！”

“这句话你都说了多少遍了，我的耳朵都快磨出茧子来了。我告诉你，你觉得我比不上燕飞琼，但是我觉得是她比不上我！我的婚事你就不用操心了，我自有打算！”

莫姨娘虽然口中说着夸赞她的话，但是那话里话外的意思，分明还是觉得她不如那燕飞琼，这让她怎么能够忍受！

“灵儿，你别生气啊，娘真的不是那个意思。”莫姨娘见燕飞灵更加的生气了，也是更加慌乱了几分。

她是一心一意为自己的女儿打算，想要为她定下一门好亲事的，但是却没有想到自家女儿如今的心气却是如此要强，铁了心的要与大小姐相比。

“行了，姨娘你就不要再说了，我不想听！”燕飞灵又开口打断了她的话，声音冷冷的说道，“亲事的事情，姨娘你以后就不要再提起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