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皇最是讨厌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作祟,加之欧阳兰以前没有成亲便同慕璟珩乱搞在一起,所以越皇对欧阳兰的印象很是糟糕,直接将她给大声呵斥了一顿,一边的欧阳莲看见欧阳兰那低着头唯唯诺诺的模样,心中这才有了一丝丝的解气。
福安走的很是仓促,没过多久便将东西给带了回来。
“皇上,东西在这里。”福安将托盘上的阿胶放到了越皇的面前。
“宁宝娘可有吃过?”这是越皇最最关心的问题,陈安安肚子里的孩子若是出了什么岔子,老四回来,恐怕就真的不会认自己,别说老四,就是宁宝也不会认自己了。一想到这里,他不禁有些后怕。
福安摇了摇头:“王妃想吃,却是被平嬷嬷给拦了下来,老奴询问过平嬷嬷,平嬷嬷说王爷出征之前交代过,不能吃任何从外面买来的东西。”
“那她难道就不吃肉么?”真是哪里都少不了欧阳兰的存在,欧阳兰一听见福安这话,顿时好奇的问出了口。
慕璟珩厌烦的看了眼欧阳兰,可欧阳兰根本没有任何的感想,她心里想的,只是将今天的事情给牵扯到陈安安的身上。
她真是嫉妒死了陈安安那个女人。
而福安一听欧阳兰的话,顿时带着一点点骄傲的道:“这种事情兰侧妃倒是想多了,王爷和王妃的名声在安,平县城那边极其的好,所以他们托杨二郎给王府送来了两头猪还有一些家养的大公鸡,老母鸡,都是活生生的,正在王府的后院儿养着呢,皇上,听平嬷嬷说啊,小世子每天都要去巡逻一下呢!“
福安对宁宝一家人的印象也是极其的好,所以什么事情都捡着越皇喜欢听的说,而越皇一听宁宝的事迹,果然是笑着点了点头:“那孩子被教育的很好。”
“皇上,流苏姑娘带到了!”外面有侍卫传呼道。
越皇一听,点了点头,将面前的托盘推到了福安的面前,仔细的交代道:“让御医过来,检查一下这阿胶,老大,你随朕出来。”
说着,越皇就起身朝外面的前厅里走去。
前厅里,
流苏被五花大绑的扣在地上,她跪在那里,一脸的泪水,看起来,倒也是我见犹怜。
“太子殿下,救命啊,我不知道为什么太子妃会要那阿胶,我也不知道太子妃已经怀孕了啊!”流苏并不是傻子,眼下的事情她心里其实清楚的很,自己的罪责十有八九是逃不掉了,尤其是每每同慕璟珩腻歪在一起的时候,慕璟珩几次都说过,说他特别想要一个孩子。
可这些阿胶分明就是慕璟珩给自己的,若是自己什么话都不说,那么慕璟珩也会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自己的身上,到时候,自己就真的没有活下来的余地了!
慕璟珩也没有想到,他刚刚走出来,流苏就这样开口了。
一时之间,竟是有些怔愣。
果然,越皇听了流苏的话,顿时回头朝慕璟珩看了一眼,慕璟珩捂着屁股,很是有些头疼的,不敢抬头去看越皇。
“这个女人就是和你闹得满京城风风雨雨的那个妓子?“越皇皱眉朝慕璟珩问道。
被越皇这样一问,慕璟珩心中一惊,顿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。他哪里晓得,越皇也会知晓这件事情。
“父皇,儿臣的确认识这个女子,只是……”
“太子殿下,那些阿胶分明是您让我送进离王府中的啊。”流苏语速很快的在慕璟珩说话之前就将话给说了出来,气得慕璟珩差点一口血给吐出来。
“流苏,你不要含血喷人!”慕璟珩立即朝流苏反驳道。
坐在一边的越皇听见这话,和福安对视了一眼,他朝福安使了一个眼色,福安见此顿时悄悄的退了下去,吩咐人去查探这几日发生的事情。
“怎么,朕现在是透明的么?你们两个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?”越皇坐在那里,一脸冷嗤的看着两人。
两人一听,脸色大变,流苏立即朝越皇跪了下去,慕璟珩也缓缓的起身站在了越皇的身边。
“流苏姑娘,说吧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?“越皇脸色有些阴鸷的朝流苏问道。
流苏一听,顿时就将那日发生的事情全都给说了出来,包括东宫的那侍卫朝自己说的话。
她越说,越皇的脸色就越差。
“父皇,儿臣真的没有啊,这女人都是在胡说八道。”慕璟珩顿时心虚的反驳道,可那眼神里的神色还是被越皇瞧出了一丝丝异样。
“皇上,流苏对天发誓,今日所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,离王妃当日曾经救过我,在看到阿胶被顺手带出来的时候我曾经心里庆幸,是太子妃硬要将那东西从宋掌柜的手里抢了去,我若是知道太子妃怀孕,定然不会让太子妃将那些阿胶给带走!”流苏克制住心里巨大的恐慌,很是顺溜的将话给说了出来。
越皇的目光从两人的身上滑过,,眸色深深。
慕璟珩脑袋上的汗水已经开始慢慢的冒了出来,他放在一侧的手也愈发的颤抖了起来。
“那朕问你,你将这阿胶送去,就不怕被检查出来?”越皇的声音愈发的平静,看向流苏的眸色也愈发的深邃。
流苏先是一愣,有些摸不着头脑,随即这才开口道:“回皇上,小女子只是隐约猜测这里面的东西……”
“来人啊,将流苏交由京兆尹,择日斩首!”对待一个青楼女人,越皇的态度很是冷酷,直接宣判了死刑。
站在一边的慕璟珩听见越皇始终都将注意力放在流苏的身上,他这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,可流苏哪里甘心,一个劲儿的朝他喊着:“太子殿下,流苏冤枉啊!冤枉啊!”
慕璟珩低着头,什么话都没有说。
当流苏被扣押下去以后,慕璟珩刚要强笑着说什么,可越皇的一声怒吼顿时在整个前厅里回荡了起来:“逆子,还不快给朕跪下!”
“父皇,我……”慕璟珩被那乍然而起的动静吓了一大跳。
“你是不是以为朕傻了?这么明显的事情朕会看不出来么?”越皇一脸的怒气,同刚刚在流苏面前展现出来的情绪完全不同。
慕璟珩在他身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,而越皇直接伸手将桌子上的花瓶给拂了下去,直直的砸在慕璟珩的脑袋上,鲜血顿时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