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妃娘娘见状,只能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方式解决此事。
“老忠王,本宫是信你的,可是你如此偏帮朝臣,只觉得我们母子欺骗了大家去,如此下去,也是没意思的。陛下把皇位传给太子爷,并非本宫杜撰,人人都瞧着皇上的诏书,上面的一笔一划都是皇上亲自所写,若是你们不肯同意,本宫定不会后退一步,一定会与你们斗争到底。”惠妃娘娘如此狡辩,就是不相信老忠王的决断。
“惠妃娘娘,若是你一意孤行,恐怕会害了太子爷。”老忠王出言警告道。
就在此时,欧阳芊芊款步而来,站在了太子身后,引起众人注意。
“此女子不就是欧阳大人家的嫡女欧阳芊芊吗?她有什么资格站在朝堂之上,如此不懂礼数之人,如何能……”众位大臣守着老理儿,忍不住出言责怪。
欧阳锋双眸一紧,却低声道:“你来这里干什么?为什么不好好在家里面呆着?我是怎么吩咐你的?”
欧阳芊芊失聪了一般,只是给诸位大臣行了个万福之礼,笑着道:“小女子欧阳芊芊,是欧阳大人的长女。此番前来,小女有重要的事情相告。”
众人面面相觑,不得功法。
一个小小官家嫡女,怎能在朝堂之上胡言乱语,若是有人效仿,恐怕会坏了宫中的规矩。
“来人,把欧阳芊芊给拉下去,断断不可让她胡言乱语。养心殿是议论朝政的地方,岂容一个无知妇孺在此大放厥词?”欧阳峰言罢,却把目光落在了惠妃娘娘身上。
“众位大人听小女子一言。小女子是欧阳大人的嫡女,断断不会说谎。昨晚是除夕宫中夜宴,小女子思亲颇甚,这才得了空回到尚书府。可是走到尚书府门前,才发现欧阳大人手中提着尚方宝剑,命令众人压住太子爷,意图谋反。若不是小女子求饶,欧阳大人断断不会放过太子爷。而昨夜,尚书府一众家眷人去楼空,早就不知去向了。取而代之的便是瑞王爷的手下,瑞王爷意图谋反,小女子定要把此事公之于众。”欧阳芊芊起身说了几句,却让众人炸开了锅。
凤景瑞自不言语,只是平静的望着欧阳芊芊。
他曾经答应欧阳峰,无论外面闹成什么样子,凤景瑞定会拼尽全力保住欧阳芊芊的性命。如今看来,此女子自己找死,什么人都保不了她万年无虞。
欧阳锋只觉得义愤难平,却也并不回嘴。自己养了多年的女儿胳膊肘往外拐,还当着众位大人的面诬告欧阳锋,他作为欧阳芊芊的父亲,怎么会容忍此事发生?
“大胆欧阳芊芊,你竟敢污蔑瑞王爷,我看你是不想活了。”欧阳锋上前去,给了欧阳芊芊一个耳光。
众人只是在一旁看着,并不说话。
“爹,你从未把我当成你的女儿。如今的情势,都是父亲一手造成的,女儿只是说了实话,还请老忠王决断!”欧阳芊芊捂着脸,咬紧牙关道。
“老夫如何能生了你这个逆子?你明明知道,是太子爷领了兵马要灭我们尚书府一门,若不是瑞王爷提前图谋,把老夫府中所有家眷悉数转移到安全地方,欧阳芊芊回来之时,看到的定是血流成河。”欧阳锋如此解释,让诸位大臣连连点头。
后宫劫难的伤悲还未褪去,几位大臣感同身受,他们的家眷悉数死在了太子与金陵王的刀下。若不是太子鬼迷心窍,绝不会发生如此惨状。
“欧阳大人所言极是,老夫的妻女都死在了昨晚宫中夜宴中,她们的尸体还停在后宫,不许老夫认领!”言到此处,工部尚书哭得伤心。
“老臣也是。”
“微臣的家眷也是如此……”
众人犹如排山倒海一般跪了下来,只求老忠王可以给他们做主。
老忠王摸摸胡子,义正言辞地道:“你们自说自话,不肯相让。老夫也看了个大概,还请太子爷说明,昨日宫中大乱,金陵王是如何突破层层把守,进入宫闱作乱的?”
凤潥阳听罢,不免一愣。
“老忠王,朝中人人都知道,皇城是神威军军候李威亲自把守的,他擅离职守,一心想把金陵王一干逆贼放进来,本太子有什么办法?”凤潥阳眼睛一横,死活不肯认昨晚发生的一切了。
“好,既然太子爷做如此解释,老夫就请身为军候李威亲自上堂来解释一切!”老忠王微微一笑,只为揭穿太子的谎言。
太子心想不好,昨夜偷盗兵符之后,他只是粗略地交代了几句,把李威关在太子府的地牢之中严加看守。不想老忠王有通天的本事,居然把此人给救了出来。
若是李威说出昨夜惠妃娘娘赏赐了令人昏迷的酒水,恐怕一切都无法狡辩。
惠妃娘娘看了一眼凤潥阳,只觉恨铁不成钢。
太子办事不利,才会留有祸患。
李威是所有事情的关键,让他出来作证,无非是把惠妃娘娘往死路上逼。
“老忠王,本宫听说,李威是瑞王爷手下的得力干将。此人勾结金陵王犯上作乱,其心可诛。瑞王爷也脱不了干系,本宫认为,定要杀了瑞王爷一党,才可让朝中安定。”惠妃娘娘心急如焚,只想杀之而后快。
“不忙,不过是个奴才的妄言,我们也好听听他的解释才好。昨夜后宫各位小主都受伤了。此事若不能查明,老夫无颜面对驾鹤西去的皇上。不如我们就听听李威的证词,断断不可失了公允。”老忠王道。
惠妃娘娘本想阻拦,却见李威神情萎靡地进了朝堂。
李威轻轻地望了一眼惠妃娘娘,只觉得心中不忿。
“小人神威军候李威,参见老忠王,参见瑞王爷!”李威匍匐在地,满身的酒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