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个女人,只有一个背影,看不清面容,看不出年纪。但是,可以清楚明白的察觉到,她周身那种淡然的贵族的气息,那喝咖啡的动作,也是十分优雅。
林玲望向韩浚澈,好奇的扬了扬眉稍。
柔弱无骨的手被韩浚澈握在手里,可以感受得到他手上长年拿枪的磨出的薄茧。
他瞧着林玲娇艳的脸颊,宠溺的笑着,“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。”
还没有走近,那个女人便听到了后面传来的脚步声。原本这二楼人就比较少,很安静。
她回过头来。
林玲微眯着清眸,打量着那个女人。
气质矜贵优雅,容颜很美,唇角噙着淡然的笑意。看起来四十岁出头的样子,与她姨母一般,保养都极好,所以林玲很容易知道这个女人实际年龄应该在五十几岁。
与此同时,那个女人也打量着林玲。
长相气质一流,薄施淡妆,更衬得她容貌清冷,冷中带媚,柔中带俏,甚至还有几分与韩浚澈相似的气势。
看起来,比起那些自诩名门贵女的千金小姐不知道好到哪儿去。
而后,目光转向韩浚澈,再瞟了瞟他俩牵在一起的手,忽而,嘴边漾着的笑意更深。
“来了?”温婉的声音,很柔和,很好听,眸光也很轻柔。
她抬眸看着林玲,万分满意的点了点头,轻声问道:“你就是澈儿的妻子玲儿吧?”
林玲闻言,轻颔了首,既然韩浚澈带她来见这个女人,这个女人必然知晓她和韩浚澈之间的关系。
“嗯。”
“不错,不错,真不错!澈儿眼光真好,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回来。”女人是越看越满意,啧啧称道。
“玲儿,叫妈。”韩浚澈低声在林玲耳畔说着。
林玲惊异的看了看眼前这个优雅的女人,难掩震惊,“妈?”
当初,她第一次进韩家老宅的时候,她记得狄伯告诉她,韩浚澈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,就已经难产死亡了……
如今,却有人告诉她,不,是她亲眼看到,传说中难产而死的人居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,能不惊讶么?
既然她没死,那……韩振华和任如意?
“坐吧。”
韩浚澈拉着林玲落座,正好面对着女人。连连说着。
“玲儿过来陪我坐坐吧。”景渃似乎对林玲很是喜爱,连忙说着。
林玲站起身来,坐到了景渃身旁。看到景渃,让她想到了自己的姨母,墨溪。
昨天晚上,姨母给她打了电话,问她何时回去,问她韩浚澈待她好不好,问她……如今想起来,林玲竟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姨母……离开这么久了,从来没有打回去一个电话。
“妈。”林玲唤着景渃,景渃是韩浚澈的母亲,自然也是她的母亲。
“哎!瞧瞧,瞧瞧这儿媳妇儿多乖巧多听话。”
其实,景渃和韩浚澈虽为母子,平日里却鲜少见得到面。没想到几个月不见。都拐回来了,景渃别提心里头有多高兴了。
已经到了晚餐的时刻,韩浚澈叫了三份牛排,一边听着母亲和媳妇儿说话,一边给林玲切牛排。
没有人知道,他心里头其实很满足。
当然,林玲在和景渃聊天的话语中,也知道了当年的事情的真相。
回去的时候,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。
聊了不久的天,景渃和林玲聊得很投机,没有一点长辈的架子,林玲也不担心以后的什么婆媳关系会很糟糕。只是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之后,林玲为景渃感到悲哀。
然后出去逛了逛,总之是相处的很是愉快。
她知道,这些年来,景渃一直都生活在B国,并没有回过Z国。离开的时候,景渃一直跟林玲说,有空出来陪陪她,她一个人闲得无聊。
外面的灯火辉煌,霓虹闪烁。
车上。
“真是没有想到,妈居然还在世。”上车的第一句话,林玲这样对韩浚澈感慨说道。一直以为,韩母当年难产而死,所以一直没有问韩浚澈。
韩浚澈侧过头来,背着灯光,在他完美的脸上笼着阴影,黑眸深邃,又带着笑意,像是蛰伏在黑夜里伺机而发的猎豹,慵懒而又危险。
“玲儿,既然我已经带你去见婆婆了,那你何时……带我去见岳父岳母?”
岳父岳母,低哑暗磁的声线刻意加大了力度,挑眉看着林玲,对上她清明的瞳眸。眸底隐隐的笑意不加掩饰,经过这一次之后,他们两个的关系近了不只一星半点。
这让他很是高兴,心情自然也是愉悦了几分,连带着往常的动作也带着几许轻佻,不似之前的内敛深沉。
林玲闻此言,眼底极其不自然的闪了闪。
她莞尔轻笑,伸手拍了拍韩浚澈的肩膀,俨然一副好哥们儿的样子,“那个……时候到了,自然也就见到了。”所谓“时候到了”,其实林玲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,而且她没……
“老婆,你应该是时候给我讲讲你的事情了吧?”韩浚澈不想去调查林玲,只想听林玲给他坦白的事实,“比如……你的家人?还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