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麟珏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,许云珂自然做不到厚脸皮的继续待着,他行了一礼,绷着最后的笑意走开。
江柏宁忙让开傅麟珏的手:“小侯爷昨天回去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他微微弯下来笑看着江柏宁:“许云珂这个人很恶心,不愿意和他打交道就直接走开,不用顾忌什么。”
江柏宁点点头:“小侯爷,太子似乎想治两位皇子勾结燕国人谋害储君。”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告诉傅麟珏,是傅麟珏毒哑了两位皇子让秦明帝对端有容生疑的,但是端有容并没有猜忌他,他似乎也用不着防备什么,这事完全不必提醒他才对,但又觉得不说说这个,她似乎不知道要和傅麟珏说什么了。
“随便他了,只要他不把主意打在我身上和你身上,祸祸谁都与我无关。”傅麟珏突然伸手过来,手背在她脸上轻轻一贴,立马就把自己身上的大氅脱下来披在江柏宁身上:“太傅府只给一套鹤袍,其他衣裳都得自家做,总见你穿这一身衣裳,是不是没替换的?”
“有。”江柏宁声音低了下去:“我还有斗篷呢。”
“穿骑装的时候那件斗篷?”傅麟珏抿唇:“那怎么行?”
他退步把路让开:“走吧,天冷,送你回去,在屋里待着别随便出来走了。”
江柏宁看看他,傅麟珏明白她的意思了,自己先走,她安安静静的跟在后面。
他的腿伤还没痊愈,行走的时候还有些微微带瘸,双手背在身后,手指微微勾起,“那个问题,你想清楚了没有?”
“嗯。”江柏宁垂着头步子很慢:“太子并非我的良主,我现在和他算是各取所需吧,等将来有机会了离开是一定的。”
傅麟珏笑了笑,等了等她才说道:“来这还不到五天,这事情就一件接着一件,皇上不走,只怕还会有更多的事情,你也做些准备,给你看的地图会有用处的。”
“小侯爷又知道?”江柏宁笑盈盈的调侃他:“这次又有什么指教?”
傅麟珏唇角微勾:“我让你在皇上面前露个脸,皇上可比端齐卓的大腿粗多了。”
这话听着就是一定有大事要发生,江柏宁也慎重起来:“我会做好准备的。”
把她送回住处,傅麟珏在门口就停住了,衣服也没拿走,让她先穿着避寒。
虽然不知道傅麟珏是怎么知道后面还会有大事发生的,但是他的话江柏宁一点也不怀疑,接下来的几日端有容和太傅似乎很忙,也没工夫找她,她就安安分分的待在自己屋里看那本翻出来的老书,鱼扬他们来过,大家喝喝茶茶下下棋棋,耐心的打发着时间。
秦明帝没有说离开,也没有说继续行猎,这让大家都只能待在行宫和营帐里等消息,就连消息最为灵通的鱼扬,这次都打听不到是发生了什么。
在屋里待了半个月,老书都翻烂江柏宁才终于听到了一个消息,两位皇子勾结燕国刺杀大秦储君证据确凿,秦明帝震怒,逐出皇族赐毒酒,各自的母妃废位处死,所有有关联的大臣举族罚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