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预感从来不会错的。
看着他们继续往前,江柏宁心一横挥鞭就要冲上去,结果江明突然出现在她身边,马鞭一挥狠狠抽在小母马背上,小母马背上明晃晃的多了一条血痕,疼的蹶蹄长嘶,江柏宁本能的一声大叫,紧紧拽着缰绳夹紧马肚,周围的人见状,立刻停住要制止,江明却再次挥手一鞭,江柏宁这次看清楚他手里的东西了,一条带着倒刺的马鞭,就是上一世他毒打自己的凶器,被这条鞭子抽一下,和被刀剐一刀没区别,小母马疼的差点摔在地上,险险站住撒腿就跑。
“惊马了!”
有人大喊,紧跟着江柏宁就跑来,可是小母马的爆发力出奇,竟然把许多大马甩在身后,江柏宁趴在马背上紧紧抓着马鞍,试图控制住小母马,她往前冲去,竟然一路赶超了许多人,不知情的人正要夸她的骑术好,就被紧跟着来的人提醒那是惊马了,也立刻跟上来救,小母马跑的特别快,江柏宁觉得自己骨头都要碎了,她抓着马鞍不敢松手,却也渐渐无力。
前面就是诸位王侯,她这副样子冲过去,不被视为惊驾才怪,
江柏宁完全相信,如果自己真的惊驾了,那不管能不能把江明牵扯进来,最后吃亏的还是她。
思及此处,她越发用力的拉紧马缰,挨了两下血淋淋的鞭子,剧痛让小母马嘶鸣不停,江柏宁对此深有体会,她挨了这根鞭子,可是足足在床上趴了半个月,连日高烧差点死了呢。
小母马狂奔不止,江柏宁试图安抚它,可是无济于事,周围已经跟上来几个禁军,许是江柏宁看起来就是一个未长成的孩子,也有可能是她身上的穿着绣了飞鹤图案的斗篷,他们选择过来救人。
小母马再次一个高高的蹶蹄,想把江柏宁甩下马背,江柏宁手上一松,即将摔下去的时候,身后突然多了一个人,粗糙的手牢牢握住缰绳,死死夹着马背硬生生把小母马拽住,江柏宁靠着他,分明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盔甲硌人,
几个绳圈甩过来,直接套住小母马,几个禁军一起用力,小母马这才安静下来。
安全了?
江柏宁握着缰绳的手轻轻颤抖,身上早就冒出了一阵冷汗,她的心刚定下来,身子就是一轻,腰上多了一条胳膊,竟然直接把她从马背上提下来了。
“这是谁家的小孩儿?怎么能让一个小孩儿自己骑马?谁家的?”救她的人声音十分清朗,却陌生的紧。
脚一落地,江柏宁强撑着吓软的腿回头去看救命恩人,却是一个没见过的少年人,十八九岁的年纪,红衫铜甲,头盔上红衣扬扬,看见江柏宁,他也吓了一跳,本能的退了半步,眼里升起震惊。
“女孩?”
他的反应让江柏宁稍稍错愕,随即抬手见礼:“江柏宁,多谢救命之恩。”
他稍稍一愣,也是懵的一抱拳,身上的盔甲‘咔咔’一响:“慕淮之。”
慕淮之?江柏宁实在想不起这个人,看了一眼他胸前的菱花:三瓣,二等禁军参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