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麟珏板了脸:“瞎说,什么一天换一个,你也真敢想。”
“那是什么?”
他笑了笑:“他们塞过来我就收着,调换一下就当做回礼给他们送回去了,借花献佛,多好?”
江柏宁稍稍一愣:“缺德,那些美人见了你,估计正高兴呢。”
“你高兴就行了,她们高不高兴关我何事?”傅麟珏站起来;“还能走吗?要不要过去?”
“不要了,我不大喜欢这样的场合。”她摇摇头:“你快回去吧。”
傅麟珏想了想,先把她抱回屋子,然后才翻墙回去。
他那边热闹非凡,大晚上了都还有嬉闹声,江柏宁这边就要安静许多,吃了饭沐了浴,她一个人在屋里安安静静的看书。
她现在是国尉少卿,还没正式上任呢,就已经有人送来了一大摞她应该看的书,后日正式上朝,她必须把这些东西都记下才行。
深夜,外面有了脚步,江柏宁认真听了听也没管。
傅麟珏推门进来,醉醺醺的,往她这边看了一眼,自己摸索着去小榻上躺着。
“你喝了多少啊?”江柏宁起身把门关上,又去抱了小毯子过来盖在他身上:“要不去床上休息,这里不好睡。”
他摇摇头,安安静静的躺着,没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江柏宁替他脱了鞋,把自己的枕头抱过来给他,这才又回去看书。
需要她记下的东西真是太多了,而且很多东西都晦涩难懂,她也不清楚这些到底是不是必须要看的,还是有人故意在整她,想问问傅麟珏,他又醉的打呼,只能自己先能看多少看多少。
半夜,江柏宁看书看得正乏,小榻上的傅麟珏突然动了,江柏宁吓了一跳,眼睁睁的看着他坐起来,抱着小毯子和枕头,熟门熟路的爬上她的床,手脚并用的架住没抖开的被子,然后继续呼呼大睡。
这...咋还梦游了呢?
原来他每次喝醉了往自己屋里钻,早上醒来躺自己身边是这么回事啊?
江柏宁一脸无语,这毛病,还是需要治一治。
她继续看书,困了就趴在桌上直接睡。
等她睡醒,果不其然就是在床上,傅麟珏已经走了,不但走了,还把她桌上那一摞书也给搬走了。
起身洗漱,江柏宁溜达着去墙根脚下了,大清早的中气十足一喊:“侯爷,侯爷!”
“说。”他就在墙根底下呢。
江柏宁愣了一下:“你是不是在方便?”
隔壁在树下凉椅上躺着的傅麟珏一哆嗦:“没有。”
“哦。”江柏宁摸摸鼻子:“你是不是把我的书丢了?”
他翻了一页:“他们给你的书,你根本不需要看,国尉执掌军事,国尉少卿负责整编军队资料,国尉衙门有五位少卿,轮不到你,你就安安心心的吃闲饭,不必瞎操心。”
江柏宁踢墙角:“那要是他们明天为难我,你会保护我的对不对?”
“才不会。”傅麟珏憋着笑意:“我就看着你被他们各种为难,然后在一旁幸灾乐祸。”
“为什么?”
他坐起来一些:“昨晚为何不到我怀里睡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