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说,江楚氏直接愣住了,呆了好半天忙道:“不可能,我给苏姨娘身边的嬷嬷钱问了的,就是沉迷于念书,外人看着是个疯子。”
张嬷嬷被她蠢得无话可说:“苏姨娘巴不得把小姐推进火坑呢,她身边的人说的话,如何能信?那些人即便被换过,但是苏姨娘收买人心的手段有多厉害你也是知道的,只怕早就成了她的走狗了。”
江楚氏愣了,一时间很无措。
“我才十四岁,离着议亲为时尚早,不着急。”江柏宁复又拿起书:“苏姨娘要是再说,就直接告诉她,太子殿下曾给了我承诺,除了皇上和我自己,谁都不能对我的婚事指手画脚,问问她,是不是觉得自己和皇上一个等级。”
江楚氏立马站起来:“不能乱说,这可是大不敬,我再问问去,她怎么能用这种大事来骗我呢。”
她匆匆走了,张嬷嬷忍不住叹气:“这夫人,着实太过糊涂了,小姐离开之前和她一顿说,她本来是想明白一些了,结果将军一出事,她又觉得凡事要和苏姨娘商议才行,真是劝都劝不住。”
“一个没主见的人,做事没有定数也不稀奇。”江柏宁喝了口茶:“嬷嬷得空,给我做两件冬衣吧,过些日子大概有用,不要太长。”
张嬷嬷笑道:“是该做些新的了,小姐个头儿又长高了,去年的不能穿了。”
她那些东西下去忙,到了吃饭的时候单独给江柏宁端进来,依旧只是几道小菜。
江柏宁吃了一口:“今日的菜是谁做的?味道不同了。”
“新换的厨娘。”善画给她打了一碗汤:“昨日不晓得是怎么了,二小姐非要说先前的厨娘做饭不干净,在菜里吃出了头发,所以执意换了一个。”
“多事。”江柏宁吐槽了一句:“妇人满头秀发,做饭的时候偶尔掉落实属正常,闹成这样有意思吗?”
她继续吃着,听风进来,摆下一碗汤:“这是夫人炖的鸡汤,小姐尝尝,小姐,方才收了帖子,说是等下家里要来人,夫人让你吃了饭就过去正堂一趟。”
江柏宁稍稍诧异:“他们又作什么妖?”
“是苏姨娘吩咐的,老嬷嬷让奴婢过去端鸡汤的时候,苏姨娘身边的嬷嬷刚来说给夫人。”
“不安好心。”江柏宁看了一眼那碗鸡汤,端过来喝了一半,然后继续吃饭,饭菜不多,她也不浪费,全都吃完之后才擦擦嘴。
善画问道:“这个厨娘的手艺可还好?小姐要是吃不惯,明日换人。”
“不用折腾了。”她用茶漱漱口:“吃饱就行,不必挑剔。”
“是。”她们把东西撤走,江柏宁去院子里走了两圈,这才洗洗手往正堂去。
很早之前苏策就和苏姨娘鬼鬼祟祟的了,结果等了那么久他们才作妖,江柏宁很是好奇他们能弄出什么幺蛾子来。
她去看热闹,还不忘把尔雅叫上,一块到了正堂,一个人都没有,因为江淮出事,家里辞了好些人,一下子冷清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