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并不担心武安侯听见这些话,只是流言里面说他就够了,怎么还把凌知鹤扯进来了?
真是让人不爽。
夜里,他照样去翻了墙头,江府处处挂起了缟素,因着是战败之人没有立功还自己失足落水,所以江明的丧仪无法大办,府上清清冷冷的,但是十分阴森。
江柏宁还没睡,正拿着一本书再看,手边放了一盏温热的茶,屋里也没有旁人。
傅麟珏拎着吃的进去,和她对视了一眼就笑道:“孩儿她娘,我来看你了。”
“外面的谣言还不够听吗?”江柏宁懒得看他,继续翻着手里的书:“还是说,侯爷想被武安侯吊起来打?”
傅麟珏坐下来撕开纸包:“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,来,尝尝。”
“又是什么?”她看了看,直接用手拿了小块:“好香啊,没吃过。”
傅麟珏笑眯眯的也吃了一口:“牛鞭。”
“...呕~”江柏宁吐吐舌头不动了:“你这么年轻就需要补补了?真是人不可貌相啊。”
他笑了笑:“真的香,确定不再吃一口。”
“没那个胃口。”她转开身子,继续翻着手里的书:“侯爷,我在想一件事,你说那么多事都发生变化了,会不会我们后面经历的事也会发生变化,毕竟多了那么多的变数。”
傅麟珏吃的津津有味:“必然会有变数,不过没事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就算是再活一次也不虚。”
她转过来笑眯眯的看着傅麟珏:“侯爷可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,会护着我的。”
“嗯,记得。”傅麟珏也笑眯眯的看着她:“怎么?心动了,想对我下手了?来吧。”
江柏宁立马垮了脸:“我在说正事。”
“我这不是正事?”他把江柏宁手里的书抢走:“看什么呢?我瞧瞧。”
一本杂书而已,没什么稀奇,江柏宁也没去抢回来:“凌知鹤快到盛京了,我觉得这些流言和他有关,否则谁要是真的想害我,大可给我传一传孔垂轩就好,何必把凌知鹤和你拉上?你们一个王爷一个侯爷,这传谣的人是给我牵红线还是觉得靠着我造谣就能祸祸你们呢?”
傅麟珏摸摸下巴:“那你的意思呢?”
“武安侯不是挺反感我的吗?”她说起这个的时候眉眼微微失落:“你想啊,你还有武安侯这个做爹的在,我的名声这么臭,武安侯肯定会阻止我们有来往,可凌知鹤不一样啊,那家伙上面没老的,下面没小的,他愿意和谁来往都是凭他高兴,他应该是觊觎我的才华了。”
傅麟珏看着她,‘噗嗤’一声笑了出来:“真是脸大啊,你可晓得传谣是不会考虑这么多的,而且凌知鹤家世好地位高长得人模狗样的,可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和任何女子产生过谣言,靠的就是他对名声的爱护,毕竟他是要招罗有才之士的人,为了拉拢你就自毁清誉,这事除了我,旁人谁都办不到。”
江柏宁巴掌都举起来了又放下:“那就是你传的谣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