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柏宁停下吃包子,转过来看着他:“如果我是慕淮之,在体会过端有容铲除怀疑对象的雷霆手段后,离了半个月都没有发现他下手,那端有容的嫌疑就真的被排除了,如果这个时候小皇子在出事,那皇上作为这件事的关键人物,就是他保护不力,那慕淮之就完全没可能被皇上拉拢。”
“就是这个道理。”傅麟珏坐直身子:“你看我是不是很强壮?心痒痒吗?”
江柏宁:“...我们现在在谈正事。”
“难得你没躲闪,我就问一句呗。”他擦擦手:“说嘛,心痒痒吗?想不想摸一摸?”
江柏宁有点噎,她背过身子无视傅麟珏:“如果凌知鹤真的对小皇子动手了,慕淮之也不会投靠他的,慕淮之这个人还有自己原则的,他绝对他不是那种投机取巧的性子。”
她不看,傅麟珏就很不爽了,闹气的不和她继续商量,扯了被子躺下,还不忘给江柏宁来一句:“你还没洗脸。”
江柏宁彻底噎住了,立马拿了脸盆毛巾跑出去,傅麟珏这才笑了笑,算了报了她无视自己的仇。
长河大坝没有塌,挨过了半个月的大风大雨,连一丝松动的迹象都没有,太阳刚出来,大坝上就睡满了疲惫的士兵,大家都累了,连续半个月,他们连合眼的机会都没有,全凭一股力气撑着呢。
江淮从营帐里出来,看了看他们走向江明的营帐:“明儿,明儿。”
营帐里没人,江淮有些奇怪,四处看了看走向大坝,大风大雨一停,混浊的长河水也停了,排水的那些树洞‘轰隆隆~’的一刻不停,如果不是漂浮在水面上的杂物在移动,很容易让人觉得长河水是静止的。
有些士兵没睡,正拿着竹子做的简陋抓耙打捞水里的杂物,以防这些东西堵住了排水的洞口,突然,有人抓住了一大团水草,用力拉了拉,就冒出一只脚,吓得那人一声大喊,立马就把不少人吵醒了。
众人一块把水草拽上岸,看清是江明,顿时一个个都愣住了。
长河大坝保住了,但是江明死了,就和傅麟珏猜测的那样,江淮悲痛欲绝之际,还不忘求慕淮之给江明一个修筑长河大坝的功劳,可惜,慕淮之拒绝了。
这几个月,他看透了江淮和江明的所作所为,亲眼看见他们父子俩是怎么算计江柏宁的,江明把江柏宁拉去给孔垂轩这一件事,就让他恨得咬牙切齿,江柏宁被凌知鹤带走更让他愧疚难当,所以给江明加功劳这件事,完全没戏。
靠着傅麟珏去把消息打听回来,江柏宁倒是松了一口气:“我早就不在了,那江明的死与我无关,而且,他没功劳就死了,苏姨娘和江浦云也没什么好处,挺好的,我先前还觉得,让他和江淮一块立立功呢,现在想想,这个念头还真是够蠢的。”
傅麟珏把东西收拾好:“长河大坝的事了了,凌知鹤这几日就会动身去盛京,我们也该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