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在屋里绝望尖叫,已经吓得鬼哭狼嚎了,江柏宁这才抽掉铜环上的棍子,一脚把门踹开,挤在门口的嬷嬷丫鬟,疯婆子一样连滚带爬的出来,一个个瘫在院子里吓得泪流满面。
江柏宁大步过去拎了一桶水,进屋浇在着火的被褥上,一桶接着一桶,很快就有人被嬷嬷丫鬟们的鬼哭狼嚎吸引来了,进来一看发现着火了,立马来帮忙。
江柏宁脸上脏了,她走出来看着管家李达就骂道:“这群蠢婆子,早睡便罢了,竟然还打翻了烛火,是想谋杀我吗?还是见不得我好?”
她这算是彻彻底底的恶人先告状了,李达吓得心里一缩,赶紧说道:“奴才一定处置他们。”
“管家,管家。”有小丫鬟哭着磕头:“是大小姐放的火,她想烧死我们,管家。”
李达不语,他看得出来是谁在说谎,可是江柏宁身上的鹤袍告诉他,他应该去信谁的。
这位大小姐,他现在可得罪不起。
看着火势被压下去,李达这才说道:“让大小姐受惊了,西苑的人,奴才立马换了。”
“不必费工夫了,管家事忙,这些事再操心也劳累。“江柏宁满脸怒气中有基础笑意,看着地上的嬷嬷丫鬟阴恻恻的让人害怕:“她们让我非常感兴趣,留下继续伺候着,来日方长。”
来日方长?地上余惊未过的嬷嬷丫鬟生生打了个寒颤,看着江柏宁,一股凉气窜上后脑勺。
李达也听得心里发毛,看了她们一眼,也不做争辩:“是,那就听大小姐的,既然夫人也住在这里,那便立刻收拾屋子。”
他赶紧安排人收拾,江柏宁瞧了地上变了脸色的嬷嬷丫鬟们一眼说道:“踏入这个门,可就出不去了,好自珍重,谁才是你们的主子。”
她甩了甩袖子,过去扶起江楚氏进屋,老嬷嬷也赶紧颤颤巍巍的跟进来,烧了的只有嬷嬷们住的耳房,正屋无事,倒是可以住一晚,很快就有嬷嬷战战兢兢的把热水和炭盆拿了上来。
老嬷嬷忙给江楚氏倒热水喝,又让她紧挨着炭盆坐着,江楚氏眼睛盯着在屋里四处查看的江柏宁,眼中情绪复杂。
“旁边还有一件大屋子,你和嬷嬷就住在那里吧。”江柏宁过来坐下,伸出瘦巴巴的像鸡爪子一样的手烤了烤:“明日你好好休息,不必给他们好脸色,我亥时后才会回来,不必等我。”
江楚氏抱着水杯不吭声,现在的江柏宁好陌生,她有点害怕,不敢出声。
很快,李达就进来了,看了眼江楚氏就道:“夫人,大小姐,隔壁的屋子已经收拾出来了,给夫人和大小姐换洗的衣裳,明天就送来。”
“有劳了。”江柏宁实在没钱打赏他,只能干巴巴的这么说一句。
李达识趣的退了出去,避开江柏宁的视线,西苑的嬷嬷丫鬟就哭着跪在了他面前。
今日江柏宁敢明目张胆的放火要烧死她们,这梁子算是结下了,再待在西苑,谁知道她会怎么收拾她们?她现在是太傅的学子,这就是免死金牌啊,而且主子惩治奴才,他们就算是去告状,也赢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