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将军都不言语,分明就是认同了秦剑的话,他们看着江柏宁,眼里都是不屑。
慕淮之开口:“诸位,江县主,是太子殿下派来...”
“慕大人。”江淮打断他:“虽说这一次是慕大人全权负责讨伐叛军的军务,可是,慕大人不能因为与小女的私情就这般纵容着她,军令不可儿戏,她一个还在念丙院的学生,靠着运气赢了两次罢了,并不值得信任。”
他是江柏宁的父亲,说的话比其他人可信百倍,慕淮之本就不善言辞,登时抿住了唇。
江柏宁看看他们,依旧指着地图:“三日后夜里有雨,风吹东南,傍晚时分所有的船只都必须下水,八人一组,两千人就是二百五十条船,江将军,准备好牛油和柴草待命,还有异议吗?”
她根本不在乎这些人的反对,这又让一群将军生了不满,只觉得她狂傲的没边,暴躁的秦剑直接起身,半个声都不应就走了,其他人亦是如此。
江淮也站起来,看着江柏宁嘴角微微勾了勾:“躲在身后出出主意就足够了,非要跑来人前,现在可知道,没了撑腰的人,你就什么都不是。”
躲在身后出出主意?就像上辈子那样,让江明用她的才华去赢得一次次的声望和荣誉?
江柏宁笑了笑:“我是什么,三天后就知道了。”
江淮并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,如同其他人一样走了出去,至于江柏宁的安排,他们都是不在意的。
慕淮之没走,他有些同情江柏宁,怕她难过就道:“江姑娘,不必难过,这些事情总是需要时间的。”
“多谢慕大人。”她笑了笑:“这没什么可难过的,慕大人去休息吧,能走到哪步就走到哪步。”
她把地图放在桌上就走了,一路上看见她的士兵,或是咬牙切齿,或是满脸不屑,个个都看不起她。
第二日依旧是满营消极,也没人愿意去修大坝了,慕淮之先前是在禁军中办事,虽然前两日的勇武让不少人佩服,可他对江柏宁的支持就让很多人不满了,此次带领的兵马不是禁军,看他年纪也小,还真没几个服气的。
无人办事,营中的士气顿时萧条下来,就连那几位将军也脱去的盔甲,妄图以此来逼迫江柏宁,让她自惭形秽离开。
奈何江柏宁根本不管这些,她依旧每日都去河滩上走走,时而看看天空,时而抓一把淤泥细细嗅闻,除了吃饭睡觉,基本不再营地里,反正那些人为了整治她,刻意给她冷饭冷菜,这初春时节吃下,完全就是一种折磨。
第三日,也只零星搜罗来了几条船只,她要的牛油柴草也没有准备,可她依旧不慌,大白天的就站在河边,负手而立自个儿暗自琢磨,这一天的太阳还十分明媚,看着完全不像是要下雨的模样。
大家都不信她,自然把她那句三日后夜里有大雨的话当做戏言,个个都在看她笑话。
到了傍晚,没见到船只,好些人都幸灾乐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