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着傅麟珏,她这一觉睡得极好,一觉醒来已经是次日中午了,发了一场透汗,身上的寝衣都湿透了,鬓发也湿哒哒的贴在脸上,可是没有烧意,精神好了不少。
“后半夜小姐就退烧了,侯爷今早走的。”张嬷嬷端来热乎乎的清汤:“小姐快吃些东西养一养精神。”
江柏宁喝了一口:“他昨晚没走,就没人说什么吗?”
“将军着人来问过。”张嬷嬷站在一侧:“侯爷自己去回了话就没有再来问了,倒是一早,夫人着人送了汤来,炖了一夜的鸡汤,担心小姐肠胃腻,还用糯米饭细细的沥了油呢。”
江柏宁看了看手里的汤:“可还有其他的?”
“慕大人方才来了,知道小姐还没醒就走了,说是午后再来。”张嬷嬷忙接过碗:“奴婢着人备好了水,小姐沐浴更衣吧。”
慕淮之来过?看来他去找端有容的事已经有消息了,可是江柏宁却有种不祥的预感,端有容想要除掉凌知鹤的心太着急了,自己的法子偏偏又是从长计议的策略,他十有八九是不会同意的,慕淮之要是能说动他自然是好的,可要是说不动,那就真要硬着头皮上了。
洗去一身虚汗,江柏宁清清爽爽的坐在桌边烤火,一时间也不想看书,耐心的等着慕淮之过来。
午后,慕淮之如约来了,请了礼坐下面色愧疚:“太子殿下,一意孤行。”
预料之中!
江柏宁轻轻叹了一声:“殿下心急了。”
“江姑娘,可打算何时出发?”慕淮之垂眉:“明日一早,我就要走了,到哪里之后,江姑娘可想好对策了?”
江柏宁道:“还请慕大人去了之后,率先去长河大坝。”
“还去?”慕淮之面有难色:“太子殿下,并不想管长河大坝的闲事。”
“事关数十万百姓,怎么能说是闲事呢?”江柏宁准备和他好好说道说道:“若是长河大坝真的坍塌了,的确可以重创凌知鹤,但是永州十三郡的百姓也是大秦子民,太子殿下不可以拿那么多人的性命来完成自己的目的。
再者,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,太子殿下昏迷不醒,让慕大人与我负责此事,那该怎么打就是我们俩说了算,战机稍纵即逝,来来回回的禀告太子殿下会耽误时间的。”
慕淮之愣了一下:“可殿下并不是...”
“大家都知道太子殿下昏迷了。”江柏宁一口咬定:“所以,还请慕大人直接驻守在长河大坝,凌知鹤不动,我们不动,也请慕大人去告诉太傅,二月之前,务必请朝廷施压逼反凌知鹤,等我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完毕了,一定会去与慕大人汇合的。”
她咬死了不听端有容的,慕淮之虽有担心,却更信任她两分,端有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可他们不能,真要是让长河大坝毁了,伤的也是大秦根基。
慕淮之领命走了,江柏宁也赶紧收拾出门,她要去找鱼扬,毕竟鱼扬打听消息的能力,当真让人刮目相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