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。”他笑盈盈的回声,却依旧坐在位置上:“我这人骨子里就不正经。”
江柏宁气的不说话,和他安安静静的坐了一会儿,傅麟珏也不玩笑了:“慕淮之的小侄子中毒了,不重,但足够小孩子痛苦一阵子,皇后也如我们所愿和皇上哭诉有人要趁机害她,我来之前,听说皇上解了她的禁足。”
“到底是一国之母,闹得太难看了,也有伤皇家颜面。”江柏宁笑了笑:“那现在慕淮之有何反应?”
“他一定会来找你,什么反应你自己试探一番不就清楚了?”他笑了笑:“还有,怎么对付凌知鹤你可拿定主意了?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江柏宁微微靠后:“就像我们先前商量好的那样,让端有容逼反凌知鹤,然后让凌知鹤反杀端有容,只要凌知鹤不死,他就是牵制端有容的一颗好棋,只是这人不好控制,而且他手底下的苏旭威胁太大了。”
“苏旭...”傅麟珏轻叩桌面:“他应该离死不远了吧?”
江柏宁沉吟:“其实我有个很大胆的猜测,苏旭年纪不大,他上辈子死的太过突然,这可是一个极大的疑点,联想我在神武台中毒的事,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上辈子中毒的人是苏旭,而凌知鹤又没有寻到解药,所以苏旭才会以为长河谷大战的事疲惫至极导致毒发身亡的?”
傅麟珏摸着下巴:“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,仔细算一算,这时间也对的上。”
江柏宁满脸严肃的皱眉:“如果我们猜测的没错,那这辈子苏旭就不会死。”苏旭不死,那她想要在长河谷取胜绝非易事。
想起这些,江柏宁立刻万分认真,下意识的回想着上辈子长河谷大战的细节,她和苏旭你来我往的那些较量,她至今刻骨铭心。
瞧她紧张,傅麟珏便随口岔开话题:“江姑娘,杀了江寒和江明之后,你可还有其他想做的事情?”
“自然有。”她回神,笑看过来:“前世,江淮江明为谁卖命?是谁选择相信江明让我陷入泥潭?又是谁贪生怕死至三千永平军与不顾?这些事我要一笔笔清算,不仅仅是我自己的仇恨,还有那些少年儿郎的仇恨,我都要一笔笔讨要回来才行,秦明帝,端有容,太傅,这些人我谁都不会放过,他们虽不是我死因的真正凶手,但他们才是最大的帮凶。”
傅麟珏默然:“那除了报仇可还想过其他?”
“其他?”江柏宁认真思考了一下:“寻一寻记忆里的人,不知道算不算。”
她还没告诉过傅麟珏自己不过是江府的养女,但凡真的与江府有半点关系,只怕他们在伤害自己的时候也会有些顾虑了,而她记忆里,其实连个完整的人影都没有,她只记得一句模糊至极的话。
“我们家的孩子要多看兵书才行。”
那个声音她记得,只是说话的人是谁她忘了,如果报完仇了她还没死,她到想去找一找说这句话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