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保下,然后极尽利用。
傅麟珏还是拉着脸,却递过来一颗糖:“发个誓,再也不犯蠢了,这颗糖就给你吃。”
他这反应有些突然,江柏宁稍稍无奈后吃了,甜味还没尝尽,张嬷嬷就进来:“小姐,夫人说想见你。”
“这个时候?”江柏宁看看外面:“这么晚了她还没睡?”
张嬷嬷摇摇头,傅麟珏一脸不爽:“这女人就是存心要折磨你呢。”
“我知道她存心要折磨。”江柏宁起身:“让我去看看她又想到了什么花招,她是不是见过谁?”
张嬷嬷点头:“小姐昏迷后,大人去看望了夫人,一直到太子殿下离开后才走的。”
江柏宁恍然大悟,这是被江淮关怀感动,又一腔热血的来为难自己了。
“她又要给你找麻烦,你还去了做什么?”傅麟珏拉住她:“这大晚上的,好好休息不行吗?”
江柏宁摇头:“我很有些好奇,她又给我找什么麻烦,你不许过去,白天就是你捣乱,弄得我都没办法发挥好了。”
傅麟珏堵着了:“哦,我拖后腿?”
听语气,是不高兴了,江柏宁瞧着他,‘噗嗤~’一声笑了出来:“傅侯爷怎么会是拖后腿的人呢?”
行了一礼,她披上斗篷就带着张嬷嬷走了,傅麟珏自己会离开,到用不着她操心。
冒着大雪到江楚氏的屋子,里面灯火明亮,江楚氏靠在床上,头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,江柏宁一眼就发现她手腕上多了一个玉镯,想想该是江淮送的,江楚氏此刻正万分珍惜小心翼翼的抚摸着。
她的这一举动,江柏宁看着无故有些心酸,脚步顿了顿才过去,江楚氏看向她:“可好些了?”
她突然对自己表示关心,江柏宁一丁点的欢喜都没有,反倒十分排斥,坐下后神色冷漠:“你找我什么事?”
“刚刚,你父亲来看我了。”江楚氏摸着手镯:“你说他都多久没来我屋里了?整整十年了,那胎小产之后,他就一次都没来过我屋里,今日,却送了我这个,你看,漂不漂亮?”
她就是因为江淮来看了自己,很开心所以找自己这个女儿来分享吗?
江柏宁看着那个镯子,觉得十分刺眼,可见江楚氏开心的眼睛都在发光,又实在没办法说出什么刺她的话,但是她提起自己小产的那一胎,却让江柏宁想起了不少事。
记得她那一胎似乎已经七个月了,大夫说是男胎,江淮高兴了好一阵,毕竟是嫡子,很重视,但苏姨娘却突然重病了,江楚氏时常去看望她,结果八个月的时候突然小产,一个成型的男胎被打了下来,江楚氏自此不能生育,后来才知,苏姨娘养病时,房中熏得就是麝香。
江楚氏不懂香料,被暗算了也不晓得,事情过了许久才被苏姨娘屋里的丫鬟闹了出来,结果江淮扇了苏姨娘一巴掌,这事就过去了,江楚氏也没再提,只当自己没福气。
她为了江淮能够卑微到尘埃里的模样江柏宁早已经习惯,但现在她自己提起却是这般语气的,到让江柏宁为了那个孩子十分不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