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一早,江柏宁刚醒,收拾的清清爽爽的二丫就端着洗漱的热水进来了。
她跪在床边,规规矩矩的磕头:“奴婢多谢小姐。”
“无事,只是与你多说了两句话,觉得比其他人要更为熟悉一些罢了。”江柏宁自己把鞋穿好:“给我拿套衣裳。”
二丫看看她,立刻去衣柜里找,看了看那些衣裳,见都是素色的,便捧着烟灰色的袍子出来。
江柏宁起身自己穿上,并不让人帮忙,二丫见状,又立马出去,很快就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过来,江柏宁看了一眼,洗漱好就过来吃,二丫似乎也知道她的脾气,并没有很多的废话,她吃东西,自己就去收拾床铺,等她吃完,又立刻把书袋拿过来,还细心的烧了烫乎乎的手炉让她抱着去学堂。
抱着个手炉,江柏宁坐着马车都觉得暖和,暗道二丫还是比较贴心麻利的,她正慢悠悠的闭着眼睛打瞌睡,马车突然就停了。
“大小姐,前面闹起来了。”
江柏宁睁开眼,细细的听了听动静,推开车窗往外看,街上的百姓都像是发现了极大地热闹一样,一窝蜂的往前涌去,前面的人太多了,江柏宁看不真切,干脆吩咐车夫:“去看看怎么了?”
车夫早就想去了,立马应了一声跟着人流挤过去,他刚走马车里突然就闯进一个人,江柏宁吓了一跳,看清是傅麟珏才松了口气。
“小侯爷?”
“大惊喜。”他靠在马车上笑:“司马誉昨天夜战四条大汉,今早被他爹堵到了床上,打得半死丢了出来,现在还用竹条抽着呢。”
江柏宁一时没听懂:“司马誉和人打架?那为何打他?”
傅麟珏笑意一僵,看着她突然就无言以对了,抿抿唇别开脸:“夜战,是说他被四个男人糟蹋了。”
“可他是男的,他...”江柏宁险些被噎死,‘刷’一下羞得红头胀脸没抱着手炉都在哆嗦,“你干的?”
傅麟珏不吭声,这就是默认了。
江柏宁微微低头消化了许久,然后对着傅麟珏竖起拇指:“干得漂亮。”虽然不知道他一晚上的时间是怎么同时收拾许云珂和司马誉的,但真心解气。
“是吧。”傅麟珏趁势握住他的手:“这丫的嘴贱还装逼,现在让他装个够。”
江柏宁盯着他的手,用力就要甩开,傅麟珏却握着不放,“今日最后一天上学,明日你就要去宫学了,别迟到,要抓紧时间霸凌那群人。”
他不由分说的拉着江柏宁出去,外面人多,他干脆抱住江柏宁,一个飞跃从满街看热闹的人头顶掠过,直接踏上街边阁楼的屋顶。
那么高,江柏宁吓得不轻,紧紧抓着他:“我们还是走路吧。”
“别怕,马上就到。”他再次抱起江柏宁,踩着屋顶瓦片几个轻盈跳跃奔向书院,江柏宁大胆的往下看了一眼,乌压压的人群中,司马誉满身是血的趴在地上,而看热闹的人,没有一个去帮忙。
傅麟珏跑出好远了,江柏宁还在想,司马誉横出差错,也不知道司马府这辈子,还会不会重复上一世满门抄斩的下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