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云珂一阵冷笑:“江姑娘,有些事,你知我知就可以了,大家都为太子殿下小效力,将来低头不见抬头见,何必如此呢?”
“许大人把自家荣华看的比太子殿下还重,与你共事,我怕自己误入歧途。”江柏宁烦死了:“许大人,我与你井水不犯河水,还请你离我远些。”
她都说的如此直白了,可许云珂的厚脸皮还是承受住了:“江姑娘,东林伯府虽比不上王侯之门,但也是有爵位的门第。”
“所以呢?”江柏宁反问:“爵位是你爹的不是你的,用你爹的东西出来炫耀,许公子还觉得很自豪吗?”
许云珂不吭声了,江柏宁提着一颗心等他说话,她还是有些担心许云珂一时恼怒就杀了车夫对她下黑手的。
“江姑娘。”许云珂的声音冷了下来:“你很不识抬举。”
完了,这渣渣要对自己下黑手了。
江柏宁心里惊呼,正要让车夫赶快逃,一阵慢悠悠的马蹄声就由远及近的闯进她的耳朵里了。
“许公子大晚上的在这做什么呢?”
傅麟珏?江柏宁立刻推开车窗,他离着还有五十步的距离,骑着马,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戴着雪帽的斗篷,大雪纷纷扬扬的落着,他的打扮看起来更像是刺客。
许云珂并没有想到傅麟珏会出现在这里,他抱了抱拳笑道:“侯爷怎么来了?”
“本侯可是耐心的等了你许久呢。”傅麟珏的语气很轻,似乎还有些快乐,微微抬头,雪帽下的眼睛泛着精光:“许公子知道为什么吗?”
许云珂暗暗摸向自己的腰,依旧面上带笑:“这是侯爷的事,下官不该问的。”
“许公子可以问问的。”傅麟珏突然就从自己腰上抽出一把泛着寒光的软剑,握在手里,像是一条舞动的银蛇:“这样也能死个明白。”
江柏宁睁大眼睛,看着傅麟珏,本能的握紧了车窗。
傅麟珏要杀了许云珂,可他先前和许云珂似乎并没有过节啊?
许云珂也是心里一寒,脸上的笑也绷不住了:“侯爷,你我并无过节。”
“嗯,是没有。”傅麟珏驱马走过来:“但是杀你还需要理由吗?”
他驾马过来,胯下战马威扬赫赫,许云珂立刻调转马头就跑,却还是被一道几乎能看见的剑气追上,从他右后肩到左腰侧,深深的留下一个血痕。
“啊~”许云珂一下就滚落在地,可他还是挣扎着爬起来,拿出自己的匕首仓皇无措往后退:“侯爷,我也是朝廷命官。你就不怕吗?”
傅麟珏驱马来到他面前,垂眼看着他:“谁会知道是我杀了你?”
许云珂睁大眼睛:“有,太子派人跟踪着江姑娘。”
“是他吗?”一个小厮被扔在了他面前,谢文锦驱马过来:“已经死了。”
许云珂彻底害怕了,看着他们立刻朝马车大喊:“江姑娘,只为那一丝拌嘴的小闹,你就要置我于死地吗?”
江柏宁从车上下来,看着他一下子笑了起来:“自然是不至于,而且让你死了,我会觉得很可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