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闹剧中，唯一全身而退却又是当事人的慕止兮，衣衫整齐，看着凌乱不堪的香儿被拖走，上官轻盈被架着痛苦万分，冷到极致的目光古水无波。

丝毫没有注意到，在暗处，一双漆黑深不见底的眸子注视着她的1一举一动，包括她的冷笑。

第二日一早，慕止兮就被一桶水给泼醒，冰冷彻骨的感觉满遍全身，她猛然睁开眼睛，浑身在发抖。

这是桶冰水，刺入骨的寒冷，她一个千金之躯的公主何曾受过这种待遇？也是，如今也是打破了她很多的人生第一次了。

“贱婢，一个戴罪之身也敢在这儿睡懒觉，以为自己是小姐吗？“三婢女水月居高临下看着她，”还不快去正厅，王爷还要审问你，快给我起来。“

慕止兮手一撑地，站起来，忍住不发抖：“你是谁？又算个什么东西？”

“呵，我可是府里的上房三婢女，你个卑贱的奴婢有什么资格知道我的名字？”水月藐视她一眼，转身离去。

好，三婢女，我慕止兮记住了！她随便找块破布擦擦衣服，也没有可换的衣服，只能将就些了。

可是全身上下还是控制不住地抖发抖发，她极力忍住，一整桶冰水真的不是白浇的，从头到脚的寒意。

“你是……慕止兮？存”正厅门前的婢女问道。

“不错，我是。”

“进去吧。”

婢女看到她的衣裙是湿的，目光中带了些同情。

正厅上，上官轻盈低眉顺眼跪在地上，是不是偷偷瞧瞧头上，坐在上位的人双眼从文书上移到了门口。

“奴，奴婢慕止兮参见王爷。”她第一次在众人面前称自己为奴婢，强压下心头的那份不甘。

帝惊鸿没有回答她言语半分，她就保持着行礼的姿势，冰凉的衣服贴在身上十分不适。

“啊嘶，痛痛，你不会动作轻点嘛！”身后，香儿被人架着扶进门，不时叫唤着。

几人已经不满她一路上的怨念，直接将她丢在地上，又痛得她哇哇直叫。

“大胆，在王爷面前竟敢失仪，是还想被鞭打吗？”暗木在一旁呵斥道。

香儿吓得赶紧磕了个头：“王爷恕罪。”

“香儿，昨晚你看到了什么？”暗木首先问道。

原来这审问，帝惊鸿就是摆个架子坐在上面看奏章，主要还是暗木来审。慕止兮低下头，心中想。

“奴婢……奴婢看到慕止兮鬼鬼祟祟进了花园，随后就有婢女看到花园中出现昏迷的女子。”香儿振振有词道，眼神有意无意瞟向慕止兮。

暗木顺着她的目光看去，慕止兮不卑不亢跪坐在正厅中央，仿佛任何东西都影响不到她。“慕止兮，香儿所说可是真的？”

“奴婢昨晚确实出现在了花园中，但只是凑巧经过，并无鬼鬼祟祟之意，不知香儿姐姐是如何看出鬼鬼祟祟的，所以说，香儿姐姐能看到我，想必昨晚也出现在了花园中，才看到奴婢的经过吧。”慕止兮不紧不慢地辩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