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是北下,天气便月暖一分,九月的天气,今日却异常和煦,妫冥忍不住提笔:
八月撷葵,十月撷梨。匪蚤伊迟,菊在中兮,有神有奇。于以却艾,宁复云耆。八月撷枣,十月撷稻。
想到此间的农家美景里没有美人,再提笔:
彼女华者,有都其色。公所养兮,亦孔之泽。彼女华者,有都其香。公所立兮,亦孔之芳。
想到心中那一人,饶是妫冥冷硬的面容也稍稍柔和了起来,扬起嘴角,只是那人为何还没有来?
此时,高干便走了进来,妫冥见了心中一喜:“婉兮来了?让她进来便是!”
妫冥越是开心,高干便越是忐忑,额间已经冒出了冷汗,高干豁出去了:“王,婉兮太医没有来,她,她……失踪了!”
“高干公公你说什么,再说一遍,孤……没有听清楚。”妫冥揪紧了手中的毛笔,看着眼前垂首弓腰的人。
“老奴说……老奴在召见婉兮太医的时候,婉兮太医就已经被人带走了,消失不见,被人掳走了。”高干话音,妫冥手中的毛笔也应声折断。
高干还是第一次见到妫冥这样的状态,看来婉兮太医真的在王的心中占了一席之地,比之贵妃有过之而无不及,这后宫的局势也是时候变一变了。
“好了,你退下吧!”妫冥挥一挥手,摒退了高干,高干低低应了声,“诺。”
待高干离开,妫冥面前就落下一个黑影:“你可有找人看着婉兮?”
妫厉沉声道:“天一跟着。”大概是看中了陈妃萱在妫冥心中似是有不同的地位,所以妫厉特地让天一去看着陈妃萱,不出意外的话,天一可就是下一届的妫厉。
妫冥深呼了口气:“现在她在哪?”
只消一刻钟,陈妃萱身上便多了十几道鞭痕,王梓哲此时也多了些狼狈,发髻也显得有些乱,看来被陈妃萱气的不轻。
陈妃萱道:“贵妃此时可真是狼狈,不久打了我几鞭吗,怎么?还喘上了?”
小婢女见陈妃萱故意刺激王梓哲,心中微怒,上前拉住王梓哲道:“贵妃娘娘,让婢子为您代劳,一定把这小贱人抽的生不如死!”
王梓哲身形一顿,似是在犹豫,此时陈妃萱便道:“怎么,贵妃娘娘莫不是身娇肉嫩的很,就连鞭打个宿敌也要下人帮忙,你可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,我记得在大理寺的牢狱里,你可是对付我对付的很欢快的!”
王梓哲将小婢女一推,怒斥道:“我让你帮忙了吗?给我退下。”小婢女本想再劝几句,可是看到王梓哲眼里的怒火时,就知道她已经魔怔了,任何人也阻止不了她。
王梓哲对陈妃萱笑了笑:“怎么样?本宫就来证明证明本宫是不是一年不如一年了!”
王梓哲每一鞭下去,陈妃萱就叫的越痛快:“贵妃娘娘怎么力气这样小呢?!还不如将您塞回娘胎里好好喝喝羊水,看看能不能将您吃奶的力气试出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