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桥琉璃般的瞳孔中倒映着烟花,让看着她的人心中涟漪不止。
手里的烟花筒还在继续向上咻了几次,然后就空了。
温桥看得入神了,这还是她第一次放出来的烟花,认认真真的看着几团烟花炸完,这才发现刚才帮她的人,手还握在她手上。
温桥转过头看,看见了林木的侧脸轮廓。
她之前觉得烟花大概是世界上少有的美,但是有时候人也能给她一种视觉享受。
就像林木。
温桥的嘴角忍不住牵起了一个笑,拿着烟花筒的手动了动,似乎在提醒他:“还不松手?”
林木垂眼对上了她的视线:“不能牵?”
温桥还没说话,外面抱着一箱烟花的温清就赶了上来:“放开我姐!!!”
温桥立马收回了手,跟被烫到了一样,脸颊都有些发热,转过头去看天,试图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。
但是有些事情已经被看见了,那就不可能假装没有发生过。
更何况看见这件事情的还是温清同学,这个每天都在担心有猪会来妄图拱他亲爱姐姐的姐控,他就更加炸了。
温清炸得比那天上的烟花还要灿烂盛开。
“你这个人,为什么老是缠在我姐身边?!”温清质问道。
要不是手里还抱着烟花箱,可能他就要冲上来揪住林木的衣领,往他脸上怼话了。
林木微微侧身看他,嘴角扬起一个讥诮的笑。
这是以前常对温桥做的一个表情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温桥感觉后面他就很少对她这样笑了。
就跟讽刺一样。
他散漫随意道:“怎么?这地是你的不让我站,还是说人是你的不让我牵?”
温清被他这个态度气得原地爆炸:“我姐也是你这种人能牵的?”
林木挑眉,来了兴趣:“我是什么人?”
温清咬牙切齿:“心怀不轨居心叵测图谋不轨见色忘义.......”
他吧啦吧啦就说了一堆色心成语,反正哪个说得不好,他就说哪个。
仅有初中学历的温清几乎挖空了他的知识库,才勉强没让自己断句,在阶级敌人面前出现忘词的丢脸场景。
温桥在一边听得快笑抽了,转头想去看一边的林瑾瑜去哪了,让她赶紧来一起看戏。
结果一转头就看见林瑾瑜身边站了一个少年,林瑾瑜正旁若无人的在和林瑾言撒娇,压根就没在意这边是什么情况。
温桥的笑容突然就僵在了原地,突然被塞了一嘴巴的加热狗粮,差点噎住她。
就说平时看戏跑得最快的家伙怎么突然不见了,敢情是有比看戏更重要的人来了,看戏就显得没那么重要。
不过十来天的分离,林瑾瑜如今就跟生死离别后再见一般,抱着林瑾言不撒手了。
在转过头来看温清,就跟生气吃醋的小屁孩一样。
温桥拿着烟花筒敲了敲他拿着的烟花箱,一脸认真道:“我们是纯洁的,别误会我们。”
温清明显不相信。
纯洁的?
这手都拉上了还纯洁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