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个仓库不大，又几乎是空荡荡是，不论她说的多小声，还是被董成涵听见了。

“好？哈哈哈哈哈你说他好？哈哈哈哈这真是天大的笑话！！”叶清清立马在心里承认了自己的错误，她就不应该多嘴！

发了疯的董成涵，没人能够阻止！

“对啊，在外人面前他就是个慈爱的父亲，可以为了我们做任何事情……”董成涵嘴角抽动着：“我承认，他对成心确实好，毕竟是自己亲女儿。可对于妈妈就不一样了，就因为家里没有可以帮忙的男孩？这都什么年代了！还特么这么封建！！”

“我不忍心看着妈妈在暗无天日的生活下去，就想了个办法将某些东西加入她食物中。”

“你杀了她？”这个是陈述句。

叶清清无法想象，他既然将董成心看的比自己的命还要重，竟然还会杀了她妈妈？

她更不明白的，是董成涵对于这件事似乎是司空见惯了一般，不但不觉得可怕，反而像是做了一件正确的决定一样：“对，是我杀的。”

“你，你怎么可以！！她可是董成心的妈妈！”已经不是理解不理解的问题了，叶清清无法想象他当初经历了什么，可她更没有办法理解董成涵的做法。

当叶清清抬眼看着他的时候，他眼中流露的不是悔恨，而是得意：“妈妈在被关起来的第五年就疯了，她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，甚至连她平时最爱的女儿！五年！整整五年的时间。换做是你们，会怎么样？语气想傻子一样整天胡言乱语，甚至到后面生活无法自理，毫无尊严的活着，不如让我帮她了解这一切。”

“什么时候的事情？董成心知道？”顾琛淡淡的问道。

顾琛虽说也受到了不少冲击，可他与叶清清不同，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情绪。

而董成涵也不知怎么回事，大概是觉得真的已经没有了后路，反而现在对顾琛所提出的问题没有任何遮掩：“是我十岁的时候吧。当然，这件事情我怎么能让成心知道。妈妈死后，爸爸似乎也没有意外，随意让人收拾了一下，连一点犹豫都没有，直接将尸首送去了火化。”

他终于叹了口气，却不是以为这件事，而是董成心：“虽说成心难受了很久，但我每天都在安慰她。这是我唯一一次让她因为我哭。从那之后，老头就变了样，我也渐渐长大。他为了自己家族，通过各种手段让成心变成了养女。也是那一次，我同他争吵了起来。我只是没想到，会被人听见。”

猛然间，他直直的瞪了叶晴眠一眼，便再也忍不住冲她走去。

而叶清清像是提前知道了会发生什么，比董成涵现行跑了过去，挡在了董成涵面前。

“她只是无意中听见，你何必赶尽杀绝。”

董成涵停了下来，对于叶晴眠他永远也不会忘记：“是啊，多好的姐妹情深，深到她可以将听到的事情用来讽刺他人！叶家的人都该死！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