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个比较尴尬的话题，就算季静嘉再怎么得宠，也无法摆脱她现在只是个侧室的身份，甚至还是个庶女。

例来能被传承一段佳话的人物必定是其名正言顺的妻子，而妾侍只能被说成狐媚惑主。

可能在季胡氏的眼里，当年季静嘉的母亲就是这般的存在吧。

若说何为惊鸿一瞥，对于季慧茹来说，在这场繁琐的宴席上发现楚云澈这般一等一的男子，便是人生一大幸事吧。

黑亮垂直的发，斜飞的英挺剑眉，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，身躯凛凛，相貌堂堂。

男人紧紧的护着怀中的女子，谈吐举止有礼，深深地吸引住了季慧茹的目光。

一个不经意的抬头，两人四目相对，季慧茹深吸了一口气，捂住胸口不知所措，楚云澈则淡淡的扫了两眼，随即便别开了。

季慧茹抬步走了过去，季相见了也热情的向楚云澈介绍着。

“贤王殿下，这是老臣的大女儿慧茹，来慧茹，快来见过王爷。”

季慧茹笑容满脸，绕过季静嘉来到了楚云澈的面前，盈盈俯身：“慧茹见过王爷。”

“嗯。”楚云澈微微颔首，除此之外便无别的言语了。

距离之近，季静嘉算是又一次被她这个嫡姐给恶心到了，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天天在家里嚷嚷着要嫁给太子也就算了，眼下见了她的男人，居然还敢当着她的面抛媚眼儿，真是不知羞耻。

季慧茹现在的表情和当初季静嘉初见楚云澈的时候一样，震惊，差异，惊喜。

市井流言真的是害死人，唯有亲眼所见才能定夺。

不愧是两个死对头，虽是姐妹，可这一见面不仅一句话也不说甚至连多余的眼神交流都没有，季静嘉只感觉到对方的目光灼热，意在楚云澈，于是转过身拉了拉男人的衣角，朝着桌席走去。

季慧茹见楚云澈要走，连忙上前拦住：“王爷，初次见面，慧茹见王爷是典雅之人，可否日后常来相府咱们详谈。”

“详谈？”季静嘉停下了脚步，阴阳怪气的叫了一声，说，“你一个未出嫁的女子共然邀请男人独处，没想到季相府大小姐平生作风如此风，骚啊。”

音量不大不小，但也足以让季胡氏和季相听到，顿时两人的脸就黑了一层。

“你……”季慧茹咬牙切齿，怒不可遏，“季静嘉你胡说什么呢！”

“我胡说了吗？”季静嘉无可奈何的笑了笑，“这可是你刚刚自己说的，很多人都听见了。”

谁知刚刚还一副名门淑女的季慧茹突然大怒，伸手指着季静嘉的鼻子谩骂道：“你个贱人凭什么教训我，也不看你是个什么东西，但敢放肆！”

“你说什么？”终于，站在后面的楚云澈再也忍不住了，方才季胡氏故意挑衅的时候他已经忍了下来，可如今季慧茹就这么撞在了枪口上，无论无何也不能原谅她。

楚云澈冷冷的瞪着季慧茹，那双英挺的剑眉使得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