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意心中很不安,死死握住自家媳妇儿的大手。
“抓人也得有理由,今日你们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,休怪我花府不客气!”
御林军首领面露为难之色:“花公子,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,具体缘由你还是去问皇上吧。”
花意还想再反驳,楼沉风却一把反握住了他的手。
“若我回不来,拿着这令牌去恶人客栈。”
楼沉风悄悄将令牌交到小淫贼手中,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,或许这次就是他的一个死劫。当初陈骜给他的这块令牌估计很快会派上用途了……
“长歌……”
花意慌了,这话怎么就跟交代临终遗言似的?沉沉怎么会愿意跟着御林军走呢?
“叫夫君。”楼沉风轻轻刮了下小淫贼的鼻子。
花意忐忑不安:“等你回来,我就叫给你听。”
楼沉风轻轻一笑,转身跟着御林军走了。
花意呆愣愣地跟了几步,心里越发惶恐不安,他有种感觉,或许这次跨出花府大门后,沉沉再也不会回来了……
月上柳梢头。
花意在家枯等了一天也不见自家媳妇儿回来,心里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——七上八下。偏偏这个时候爹和大哥也没回府,结合沉沉的事一想,他就心惊胆寒。
正思索间,他念着的两个人就走进了厅堂。
“爹!大哥!”
“意儿,怎么还没睡?”
梁国公花舒眉一脸疲惫之色,瞧见小儿子时,眼中染上了浓浓的担忧。
“长歌还没回来,我等他。”
“你等不到了。”花珩痛惜道。
花意心里一凉,忙问道:“大哥,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花珩坐到太师椅上,揉着太阳穴,疲倦地道:“长歌通敌卖国,现已打入天牢。”
“这不可能!”花意大声反驳道。
花珩重重吐出一口浊气,沉声道:“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,证据确凿,长歌无从辩解。”
花意浑身冰凉,整个人仿佛都坠入了深渊。愣了一会儿,他忽然抓住大哥的胳膊,疯狂地问道:“还记得暮叔叔的事儿吗?当年,暮叔叔也是被污通敌卖国,可后来还不是被证明是清清白白的……”
花珩幽幽打断他的话:“这世间不会再有第二个相叔叔了。”
这话有些没头没脑,但在场的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。昔年,暮家主被污谋反,相家家主竭尽全力为其洗刷罪名。可谁知道,最后暮家主的确是脱险了,但相家家主却被人杀害了。当时相思还在娘肚子里,也由此成了遗腹子。
花意沉默了一会儿,忽而抬起来,坚定地道:“为何会没有?有人舍命陪君子,我为何不能?更何况,长歌不仅是君子,还是我夫君。”
他的目光里都是满满的信仰,花珩只看了一眼,便知道自己是劝不住了。
气氛忽地很凝重。
花舒眉哼了一声,冷冷地纠正道:“楼家小子不是你夫君,他是我花家的媳妇儿,是你娘子。”
“噗——”花珩当场就憋不住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