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夏蔚蓝脸色难看,厉擎轩以为她不舒服:“阿沫,你怎么了?脸色怎么不太好?不舒服?”
面对厉擎轩的三连问,夏蔚蓝却是并没有回答他,而是把视线移到那个老人家的身上,轻声开口:“我跟你回去,希望你能遵守你的承诺,把这个老者放了。”
“自然。”厉擎轩拉着她的手,走出这个窄小的的木屋,临走时,他侧着头对两个保镖说:“放了他。”
“是,主子。”保镖闻言,松开手。
坐在车上,夏蔚蓝明显的感觉到这不是回那个别墅的路,她转过头看着厉擎轩:“这不是回去的路?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知道?那你为什么还要走?”夏蔚蓝不仅疑惑不已。
“不走,等墨北辰过来找我打麻将吗?”
他知道了!!
“什、什么?”夏蔚蓝的思维在一秒后做出了决定,决定装傻:“你在说什么?我都没有手机,怎么联系墨北辰?”
“阿沫,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道理你明白吗?”厉擎轩轻笑。
夏蔚蓝一愣随即恨恨的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头,看向窗外。
真是的,自己多什么嘴啊?!
人家也没说是她打电话联系墨北辰了啊!!!
她就是个智障玩意!
没事乱和他说什么啊?!
自顾自的在内心吐槽了自己好一会后,这才又重新担忧了起来。
现在她不在程老林了,一会墨北辰他来找自己怎么办?
这么想着,她的心中越发的不安了起来。
突然,夏蔚蓝的眼睛被蒙了起来。
“啊?!”条件反射的,她叫了一声。
“啊,吓到阿沫了吗?”厉擎轩把眼罩给夏蔚蓝紧了紧:“不好意思啊。”
“为什么要把我的眼睛遮住?”夏蔚蓝冷笑:“不会是怕我认识路后又跑了吧?”
“你的担忧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,毕竟,谁让你这么相信我呢?我让你把窗户打开,你还真的就把窗户打开了,这不就是再给我创造机会吗?厉擎轩,你没想到这一茬儿吧?”夏蔚蓝的眼睛被眼罩蒙着,什么也看不到,索性也就不看了,直接闭上眼睛睡觉。
而厉擎轩看着她,显然是不敢相信夏蔚蓝竟然会直接放下防备睡觉:“阿沫?你、你睡了?”
“......”夏蔚蓝被眼罩遮住的眉毛皱了一皱:“厉擎轩,你知道你这个问题问的有多蠢吗?”夏蔚蓝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:“就相当于我去上厕所,而你却问我去厕所干吗?怎么?我去厕所吃饭?”
厉擎轩妖孽的俊脸囧了囧,随即目光不自然的瞥向了窗外飞快路过的风景。
许久之后。
浅睡的夏蔚蓝被轻轻唤醒:“阿沫?阿沫?醒醒,我们到了。”
醒来后的夏蔚蓝却并没有应声,而是开口询问了厉擎轩:“可以摘下来了么?”
“什么?”厉擎轩显然不太明白。
“我说,我这脸上的眼罩可以摘下来了么?”夏蔚蓝如机器般的又给厉擎轩重复了一遍。
厉擎轩一愣,随即笑道:“当然可以。”
摘下眼罩,此时天已经快亮了。
这让夏蔚蓝肯定了一件事:这里距离程老林,绝对是远的。
她在老者家睡的时候,她看过一眼老者的老年机上面的时间,是十一点,而现在正值冬天,天亮的时间也是要比春夏秋要晚上许多。
可是现在天已经快亮了......
离程老林的路程绝对不会很近!
“阿沫,你想什么呢?过来。”厉擎轩想拍夏蔚蓝的头,却被夏蔚蓝直接避开:“走吧。”
说着,夏蔚蓝就径直的便别墅进去,厉擎轩的手顿在半空中,最终也只是放下,无奈的摇着头叹了一口气,和她一起进别墅。
“我的牢笼呢?”夏蔚蓝直接询问他。
厉擎轩沉默了一会:“那是你的房间,不是牢笼。”
“呵呵,把我一个活生生的人囚禁在一个房间里那就叫牢笼。房间,是给自由的人住的,而我并不自由。”夏蔚蓝轻声的说。
厉擎轩却不乐意了:“阿沫,我并不是把你囚禁起来......”
“哦?”夏蔚蓝的眉毛轻轻的一挑:“那还请厉擎轩你告诉我,这不是囚禁吗?如果这种程度不是,那什么程度才算是呢?嗯?”她的语气显得有些无力:“还有,我相信厉擎轩你的耳朵从娘胎里出来就是好的,同样的话,我并不想再反复的说出来,不要叫我‘阿沫’。
这是最后一次。”
厉擎轩并不怕她:“阿沫,你听我给说......”
“......不用说了,带我上楼。”知道厉擎轩并不会听自己的话,夏蔚蓝也就放弃了挣扎。
厉擎轩把夏蔚蓝领到了一个很大的房间,随即对她说:“阿沫,你看看还缺什么东西吗?”
夏蔚蓝环顾了一圈后,自嘲的笑道:“厉擎轩,你可真是狠啊,为了防止我再次逃跑,连窗户都没有。”
厉擎轩对她温和的笑了笑:“阿沫,我这是为你好。”
“为我好?呵呵......呵呵呵呵......怎么个为我好法?”
“......算了,你好好休息吧,有什么需要就按这个铃铛。”厉擎轩对夏蔚蓝指了指床头边的一个按钮,然后出去。
夏蔚蓝抬了抬头,还给她安了一个天窗......
夏蔚蓝坐在地上。
她到底是怎么惹上这个病娇男的?
是因为她重活一世,老天爷给她的惩罚么?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啊?!
她还有两个孩子啊!!!
她还有墨北辰啊!!!
难不成,真的得让自己一辈子都待在这里么?
......
而此时的程老林。
墨北辰坐在夏蔚蓝逃走的别墅里的沙发上。
脸阴沉的可怕。
“墨总,没有人......”徐伟恭敬的向墨北辰禀告自己的消息。
“......”墨北辰手里正拿着一个红酒杯,闻言,被他突然‘啪____’的一下捏碎。
“墨总!”徐伟被吓了一跳,转而看向墨北辰那鲜血淋漓的手:“墨总!你的手!”
墨北辰并没有回答他,而是把手一放,玻璃渣就从他的手里零零碎碎的掉落。
感觉不到疼痛,墨北辰的语气轻飘飘的:“徐伟,吩咐下去,不必等到五天后了,把少奶奶的画像画出来,悬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