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世的白蜀来月事的时候是不会有腰酸腹痛这些症状的。
毕竟出身提督府,是打小就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,被养的人很好,每回来月事的,身边都有一大堆嬷嬷丫鬟跟着伺候。
可现在的白蜀,虽然对她以前的生活不大了解。
但单看这小身板儿还有动不动就肌无力的身子就知道,以前的生活绝对好不到哪儿去。
尤其是来月事的时候,简直是折磨人。
白蜀还是第一次尝到女人来月事的时候那种痛苦。
她现在肚子里就跟被人拿剪刀把肠子全搅和到一起了似的,疼得她连喘气儿都难。
不过幸好是晚上,没人在她身边,也不会有人看见。
白蜀手里提着灯笼,想着,总不能就让它一个劲儿的这么流吧?
她记得上一世的时候,她每回来月事的时候,嬷嬷都会给她一条“月事带”是绑在双腿间的,里面装的是棉花,垫着很舒服,也不会尴尬。
可她现在这幅处境,上哪儿弄这个东西?
她现在的身份是个太监,一个太监,要是管宫女要的话,肯定会被怀疑。
白蜀站在原地,思忱这要不要自己做一个。
她的针线活儿还过得去,缝个这样的带子不是问题,棉花不好找,听说用草木灰也能代替。
这个决定是好,可值房里一群太监,她做这个肯定会被发现。
白蜀看了眼天色,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做好。
她四下了看了眼。见没人胆子就大了起来。
一脚才迈出去,准备寻点儿东西做一个。
可身后却不合时宜的响起一道声音。
“东西都核对完了?”
白蜀不用转身就知道这声音是梁京墨的。
她就是奇怪,梁京墨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。
还非得挑在这种时候。
她现在肚子疼的站着喘气儿都奢侈,身上还流着血,实在是无心应付梁京墨。
可不答应又不成,只好转过身老老实实道,“回太子爷,都按照您的要求整理好了。”
梁京墨上下打量她一眼,就着灯笼微弱的光线,依稀可辨她脸色苍白。
“你怎么了?本宫看你脸色不大好啊。”
白蜀咧着嘴傻笑,“谢太子爷挂念,其实奴才好得很,您就放心吧,这天已经这么晚了,明儿一早就得赶路,您还是早点儿回去歇着吧,奴才再检查一遍就回去了。”
她把赶人的话说的这么明显,就不信他梁京墨听不出来。
“本宫出来散散心。”
鬼才信他的话,想散心不去花园,来库房算怎么回事?
可人家是太子,你不能说人家什么,再大的不满也只能憋在心里。
白蜀咬着牙笑,“这么晚了,您还出来散什么心啊,是还是赶紧回去吧,天凉,您当心身体。
梁京墨现在听白蜀说起身体的事就觉得糟心。
总觉得这奴才死性不改,是在变着法儿的说他不行。
“本宫身体好着呢,你要不信就尽管过来试试。
试试?怎么试?
正准备问呢,梁京墨后半句才慢慢道出来,“本宫一只手照样儿能打得你满地找牙。”
白蜀呵呵赔笑两声,她现在是在没精力,也没体力再跟梁京墨耗下去了,才要出声说告退,不想又被梁京墨抢先一步。
“那是什么?你流血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