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蜀就这么的上了“贼船”,这个叫阿佑的男人,看起来很是强壮,皮肤黝黑,应当是常年撑船载客的缘故,生的英武,方才江口停的那么多船里,就数他最年轻。
直到船从江口越走越远,远的看不见岸边的时候,白蜀这才放心下来想起来问他,“你天天都在这儿撑船拉人吗?一天能挣多少钱?你收我三倍的船钱,能挣不少吧?”
阿佑一边摇橹一边瞪她,“你问这么多做什么?跟你有关系?老老实实做你的船就行,再多问一句,就马上给我滚下去!”
“都已经走了这么远了,你现在赶我下去,不想要钱了?”
“我可以先把你抢了再把你扔下去。”
“你就不怕官府来抓你?”
阿佑哼了声,“我就说是你自己掉下去的,反正这条江上每年都会死不少人,官府可不见得每一样都能查的过来,这种闲事,官府是不可能管的。”
白蜀现在已经看不见岸边了,江面上有几只船,可都离的太远,要是他真的有心行凶的话,看看他那两膀子紧实的肌肉,白蜀觉得自己多半是反抗不过的。
好汉不吃眼前亏,等他把自己送到地方,上了岸之后再计较钱得的事情也不迟。
官府那边动作快,他们刚离开不久,金乌就拿着画像来到了江口,挨个问江口停着的船家,有没有见过白蜀。
官府办事,他们哪儿敢有所隐瞒,仔细看了画像上的女人,回想着今天来江口的客人,摇摇头说没见过。
金乌又把画像拿近了让他们辨认,“真的没见过?再好好儿看看,要是认出来了,赏金十两黄金。”
十两黄金!他们辛辛苦苦撑一辈子船恐怕也挣不了那么多,一个个看的眼睛都直了,可还是没想起来又相似的,只能惋惜的再度摇头,“真的没见过,今天走船的人少,也就刚刚阿佑载了一个客人,可那人是个男人,也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啊!”
金乌把画像收起来,“要是见到画像上的女人来做坐船,立马报告官府,要是发现有知情不报者,决不轻饶!”
要排查水路也是梁京墨的主意,不能顾此失彼放过任何一种可能,金乌对这件事情尤为上心,白蜀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跑的,要是不找回来,他难辞其咎,也就没脸继续在梁京墨身边再待下去了。
金乌他们刚走,刚刚跟阿佑搭话的男人低头琢磨一阵,怎么都觉得阿佑刚刚拉的客人跟那个画像上的女人有点儿像,不过他们一个是男人,一个是女人......罢了罢了,兴许是他想多了吧。
白荣上的不轻,流了很多血,大夫来看,嘴里一个劲儿的说万幸,“得亏了力气没跟上,否则的话,这伤口再深一寸,这人就没救了。”
梁静安忍不住唏嘘,“看来她是真的下定决心要走了,不然也不会下这么重的手,好歹是之前跟过她一段时间得人,这女人狠下心来,还真是可怕。”
说的好像她就不是女人了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