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吉祥的态度也很奇怪,他跟了梁京墨这么久,肯定知道些什么,所以他对皇帝的态度也不觉得奇怪,这么一看,被蒙在鼓里的好像就只有她一个人了。
这里面的事情越是奇怪就越是叫人想要探究,可从魏吉祥嘴里是肯定问不出什么来的,他是皇帝身边的老人了,最起码的分寸还是有的。
入画也知道自己在皇帝这边最大的优点也就是知分寸这一点了,所以不该打听的还是不能打听,免得招人厌烦。
入画走后,梁京墨很是纠结了一阵究竟要不要去看白蜀,他能想象得到白蜀现在的心情,不想被她用那种满是失望的眼神看待,那种绝望叫人窒息,多待一刻都叫人难受。
思来想去,他想起来之前白蜀总跟他说的想出宫去看看的话,人要是在一个地方待的久了,就是很容易胡思乱想,梁京墨真的挺担心白蜀会胡思乱想,就像那什么李夫人的娘家妹子一样,不过白蜀应当是不会自杀的,梁京墨就是怕她会憋出病来。
魏吉祥进来问有没又要吩咐的,梁京墨握拳在手心一捶道,“你下去准备准备,过两天朕要带皇后出宫,宫外变数多,叫金乌随行,说谁出宫,可也不能给她机会叫她给跑了。”
“皇上请三思,出宫事大,赵江余党还未肃清干净,要出宫的话,还是过段时间在说吧,眼下宫里宫外还都要您坐镇呢。”
梁京墨心意已决,“我能等的了,可她未必能等的了那么久,这件事情不需再议,朕意已决,你即刻下去叫人准备,务必要做到到万无一失,要是出了任何岔子,朕唯你是问!”
基本上他说出口的话是很难再被人改变的,既然皇命如此,那他们也只能尽力把皇帝出宫的事情做到万无一失了。
梁京墨是个坐不住的,嘴上说不会去看白蜀,有一部分其实也是因为害怕,可腿脚不听使唤,还是过去找了白蜀。
夏知在外迎接,悄声汇报,“不是奴婢不告诉皇上,是娘娘不让奴婢告诉皇上的,皇上放心,娘娘的身子好着呢,现在比之前已经好了太多了。”
梁京墨瞥了眼夏知,“以后自己多留心,有的事,不要等到了这个份儿才来汇报。”
夏知点头喏喏称是,引着梁京墨进了内殿。
白蜀正在站在窗前失神,听见身后的动静,哪怕是不回头,也知道是谁来了,心里暗暗鼓起来几分勇气,转过身,一张恰到好处的笑脸迎上,“你怎么来了?这时候不是应该正忙吗?你怎么会有时间过来?夏知,还不赶紧沏茶?”
梁京墨握住她的手,“不用忙活了,我不是来喝茶的。”
“是来问吩咐我的差事怎么样了吧?你放心,我办的好着呢,明儿一早上朝之后,你就知道了,就是这些女人烦得很,应付起来也不容易。”
“我来不是同你说这个的。”
梁京墨盯着她的眼睛看,表情严肃认真,“你不是一直都想出宫吗?我带你出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