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贵妃听白蜀这么说，很不赞同的摇摇头，“我生了你，让你能在这世上喘一口气，是我赠与你的这般权利，用另一种方式来理解就是，你的这条命是我给的，只要我想收回，随时都可以收回，你懂吗？”

这样的人居然也配做母亲？

白蜀咬着牙看她，“你之前已经叫人杀过我一次了，我也确实死过一次，命我已近还给你了，现在要找你报仇的不是你的女儿，就是白蜀，是以章凝露女儿的身份。”

一旁的剑架上放着梁京墨的配剑，白蜀把剑从剑鞘中抽离出来，指向章贵妃的时候，手都在颤抖。

章贵妃弹了弹剑刃，十分笃定的道，“你不敢杀我，杀自己的亲生母亲，你就不怕遭天谴吗？”

“你杀了自己的亲妹妹，甚至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，你都不怕，我害怕什么？”

她不是第一次杀人，连翘死的时候，她亲手把射进连翘身体里的箭拔出来，插进那额士兵的身体里，当时虽然觉得自己报了仇，很痛快，可时候看着自己手的时候她总是会回想起之前的那一幕，噩梦也接踵而至。

当时她就在心里暗暗发誓，除非逼不得已，否则绝不能动手杀人。

今日是是要报仇，手刃仇人，她一直在等这一天，如今终于等到了，心软是绝不可能的。

章贵妃自己迎上剑刃，嘴里还念念有词，“前朝的卫皇后为了稳坐皇后之位，都不惜杀死自己的亲儿子来污蔑盛宠一时的柳贵妃是凶手，我不过是效仿她的做法，有时候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利，做出一点小小的牺牲又算的了什么？古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，可你今天要是杀了我，那就是大逆不道！”

白蜀把箭往前推进一寸，“我还就是大逆不道了，反正即便是下地狱，也是你比我先先地狱，你打量我不敢杀你，那我就杀一个给你看看。”

章贵妃想躲已经来不及，剑刃已经刺破她的皮肉直人筋骨。

梁京墨见白蜀手抖的厉害，想上去扶她一把，章贵妃已经握着剑身把剑拔了出来，脸上尽是不可置信。

“你！你当真要弑母？”

“我早说过，你不是我母亲，别仗着这一层骨血关系来威胁我，我不吃这一套，你是罪有应得得。”

明明知道她是罪有应得，可从白蜀嘴里说出来却一点儿得底气都没有，梁京墨从身后拥住她，握住她拿剑的手，“的确是罪有应得，按照律法，其罪......当诛九族！”

梁京墨知道她难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儿，这时候她需要有人来认可她的举动，需要有人来帮她，毕竟杀章贵妃跟杀别人不一样，身份不同，也难保白蜀日后回忆起来不会自责。

一点小伤，章贵妃满不在乎的直起腰，还是那般骄傲，“别逞强，你就是不敢杀我，章凝露死的早，我知道你跟梅兰相依为命，其实你心里也渴望母亲的疼爱是不是？白蜀，乖孩子，过来让娘亲抱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