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您都......都知道了？”

梁京墨站起来，“你们觉得你们能本宫多久？”他看向章无极，眼神忽然变得复杂，“本宫问你，出了本宫方才说的这些，白蜀的身份可还有别人知道？”

章无极知道梁京墨担心什么，毕竟他跟章贵妃是一家的，要是他把这件事告诉了章贵妃，章贵妃就能借此弹劾梁京墨了。

不过梁京墨猜想，章无极应该不会跟章贵妃说的他已经观察章无极很久了，章无极跟章贵妃不是同一种人，章贵妃做的那些腌臜事，有很多都是章无极不知道的，不过是接着章无极曾为大梁立下的赫赫军功，仗着皇帝不敢轻易处置章无极，皇帝不敢处置章无极，章贵妃自然也就有恃无恐了。

其实仔细说来，章无极也是一直以来被章贵妃利用的可怜人，心爱的女人被自己的亲姐姐害死，这一辈子都在为自己姐姐的野心抛头颅洒热血，到头来，章贵妃的野心里还不一定会有他。

不过尽管如此，梁京墨也没有十足的把握，章无极会跟他联起手来对付章贵妃。

章无极是个挺执拗的人，梁京墨这些年来一直关注着章无极，一直到现在，章无极究竟态度如何，他也不能尽数掌握。

不过这次白蜀的事情也是个机会，是个能让梁京墨摸清楚章无极的机会。

章无极不确定梁京墨会如何处置白蜀，可既然梁京墨现在已经知道了白蜀的身份，那他再藏着掖着就没什么意思了。

“这件事情没被人知道了......应该没别人知道了，反正末将知道的时候并未人提起过。”

梁京墨盯着章无极，像是料定了他说一半藏一半，“还有呢？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？为什么进宫？”

问这些话的时候，梁京墨心里何尝不是带着恨的，这些他都不知道的事情，如今却要从另一个男人的嘴里知道。

梁京墨一直觉得自己挺了解白蜀的。

可今天才发现，自己连他的身份都不知道，又何谈了解她呢？

章无极支支吾吾，看样子很是为难。

梁京墨出声猜测，“让我猜猜，她是个女人，假冒太监进宫，你跟到金城之后发现了她的身份，回来之后却没有揭穿她。”

章无极眼神慢慢变得焦虑起来，“白蜀到金城是去查章凝露死因的，你跟她前后脚去的，肯定也是为了同一件事，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，你不肯揭穿她的原因就是白蜀跟章凝露之间有关系。”

就算章无极一直都不肯说，按照梁京墨这样猜测下去的话，到最后也能猜出结果来了。

梁京墨见他还是不肯说，负手仰头叹气，“白蜀回来之后跟本宫说，章凝露有一个女儿，已经死了，不过现在猜的话，本宫猜......白蜀就是章凝露的女儿对不对？抚养她长大的那个姑姑就是你们家曾经的仆人，所以白蜀走后你又一个人在玉水村带了那么久。”

他说完自己的猜测，定定的看着章无极，“将军，本宫猜得对不对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