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蜀似笑非笑,等四周都静下来了才抛着骰子,漫不经心道,“将军不要不识好歹,我这是在帮将军,前方送来的战报景军还没收到吗?遂丹现在已经撤兵了,太子跟章将军也在来的路上,估摸着明日一早就会到,袁炜将军明天肯定也会回来,我这么做是在帮将军呢。”
王将军哼了声,“你上过战场吗敢这样说?战场凶险,稍不留神就会没命,我亲眼所见,袁炜将军下令让我们撤退之后就被遂丹军队堵在了虎骨山里,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,早就没有生还的可能了。”
“那我敢问将军,过去了这么多天,可有袁炜将军阵亡的消息传来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将军又为何如此笃定袁炜将军就已经死了呢?我大胆猜测一下,难不成撤退的命令是将军捏造的,其实袁炜将军并没有下令撤退,而是将军害怕,做了逃兵,故意把将军丢下,致使袁炜将军身陷囹圄?”
王将军听罢,登时怒起,“满口胡言乱语,你什么都不知道,这是血口喷人!”
白蜀面不改色,“我不是说了吗?我只是大胆猜测,并没有说这就是事实,何来血口喷人一说呢?”
那王将军被按白蜀噎的哑口无言,过了半晌又道,“你说你是在帮我,那你今天要了连翘姑娘,就不怕袁炜回来找你算账?”
“这就不劳将军操心了,我自由应对之法。”
边上有人说,“他一个太监能把连翘姑娘在怎么着?八成晚上就是坐着聊聊天,顺便再聊聊哪家的胭脂好用。”
言罢,即刻哄堂大笑。
可白蜀看着确实一点儿也不生气,“兵马大将军的名号威震诸侯列国,我本以为将军手下的都是些英雄好汉,可没想到,原来竟是什么人都有。”
王将军拍案而起,“你说什么?再说一遍!”
“我再说两边给你听好不好?”白蜀整整自己方才被王将军揪乱的领子道,“有句话叫狗眼看人低,等明天将军到了之后,我会好好儿教将军做人的。”
王将军哪里受过这种气,当下拔刀便准备动手。
白荣拦在白蜀身前,“你敢动手试试看。”
白蜀让白荣把刀收起来,“将军要动手就随便,只是希望将军动过手之后能不要后悔。”
她越是说的模棱两可,王将军心里就越是不安,白蜀是从京城跟着太子殿下和章无极一起来的,初来乍到,王将军对他的底细也不清楚,没准儿真的有什么背景呢?
连翘跟着白蜀离开。
围观的人忽然起哄,“不就是一个太监吗?居然敢顶撞我们将军,我看你是不想活了。”
王将军好像突然反应过来,挺身而出拦住白蜀的去路,“你敢威胁我?你一个初来乍到的小太监,敢从本将军手里抢人,今儿你得给本将军一个交代,否则,你出不去这个门。”
白蜀笑笑,“那就没办法了。”
白荣会意,拔剑横挡在白蜀跟连翘面前,“你敢动一下试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