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蜀方才在焦安殿的时候看见章贵妃时,眼里的都是恨。
梁京墨虽不知那股很是从何而来,可白蜀对章贵妃有很,于他而言,自然是好事。
身边多个醒事的奴才,搬起事来更得心应手,方便。
白蜀总觉得梁京墨再怀疑她的身份。
还有今儿个,他的眼神一直在她跟章贵妃身上来回打量。
像是知道她跟章贵妃之间有什么关系似的。
白蜀方才被梁京墨掐了脖子,还心有余悸,心里一慌,连求饶都忘了。
梁京墨松开白蜀后,抿唇笑了声,“这宫里头还有很多你要学的,算计人不是像你那样,使点儿小聪明叫人吃亏就完了。”
白蜀心虚,摇头否认,“奴才没有算计人,您就是借奴才个胆儿,奴才也不敢啊!”
“本宫看你方才和皇上的侍膳太监聊的挺开心的,都说了什么?”
白蜀跟宋书子说话的时候,梁京墨还在殿内跟皇帝用膳呢,怎么看见?
这么看来,肯定是一早就派人盯着她了。
白蜀暗暗咬牙,面上还要不动声色的应付。
“主子有所不知,那个宋书子和奴才是同乡,见了面自然有些体己话要说。”
“体己话?”梁京墨眯着眼睛看白蜀,“你们之间有什么体己话要说?”
刨根问底的要是别人,白蜀兴许就一句话顶回去了。
可现在刨根问底的不是别人,是梁京墨。
她非但不能顶回去,还得好说好话的糊弄过去。
白蜀闻言,眼睛笑成一条缝,“自然是说些家里的事。”
正好话说到这儿了,白蜀索性装一装委屈,“奴才自小是被自家姑姑带大的,如今进宫也有些时日了,所以想……想回家看看。”
梁京墨停住脚,转身回看白蜀,“我发现你这奴才是愈发的得寸进尺了。”
这话甭管从什么人嘴里说出来,都绝不是什么好话。
白蜀心里寒噤噤的一哂,忙低头认错,“奴才知罪。是奴才不知好歹了,主子您别放在心上,奴才回头自己去找魏总管领罚。”
梁京墨嗤了声,“这会儿倒是挺自觉的。”
白蜀脸上笑的能开出一朵花儿似的,可心里却恨自己,之前是瞎了眼才会觉得梁京墨这个人不错的。
这人其实不就是个杀人不痛不痒的,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掉进了他的陷阱里。
等反应过来的时候,已经为时已晚。
自己今后可得当心点儿,否则,一定会被啃的脸骨头渣都不剩。
不过照这么看来,那章贵妃肯定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。
能跟梁京墨斗这么多年,还利于不败之地,没有些手段,怎么可能在这后宫站得住脚跟。
梁京墨观察白蜀有几天了。
这太监跟梁景恒那一家子似乎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。
头一次遇见梁景恒,就敢得罪。
若是第一次敢得罪梁景恒是为了在他面前露脸,搏个好印象。
那第二次遇见梁景恒还拿话激他就是故意的了。
可奇怪的是,这奴才表现的倒像是今天才知道自己跟这个章贵妃有仇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