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娶,太危险的女人,伤身。”
白蜀还没弄懂他这句话什么意思呢,梁京墨在她脑袋上飞快敲了一下,“走了。”
太危险的女人,应该就是章贵妃那样的吧,像一条毒蛇,吐着信子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扑上来咬你一口。
晚宴开始,今天里面用不着白蜀伺候,他们只要守在外面,紧防着一切不正常的动静就行了。
里面是唱戏还是跳舞,是喝酒还是吃肉,都跟他们没有关系。
白蜀站在甲板上,,脑子里纷纷杂杂的想好了很多。
最近一下子知道了这么多事情,每件事情之间好像都有联系,可她现在就是不摘掉该怎么把这几件事情联系在一起。
章贵妃,章无极还有章凝露,甚至于丞相赵江,他们之间肯定还有别的关系。
尤其是章贵妃跟赵江之间,肯定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肯定不一般,但是现在又找不到证据来证明。
还有她爹死前留下来的那封奏折。
明明证据就在眼前,没真相就在眼前,可她就是不知道该从何下手,甚至不知道该从何查起。
“想什么呢?”
白蜀被夜风捶的有点儿头疼,乍一听见自己身后有声音,忙转头去看。
居然是章无极。
“将军怎么出来了?”
章无极一身朝服,不穿铠甲,不凶人的时候看着还是很和煦的。
“出来透透气,我看你在这里站了许久,在想什么?”
白蜀摇摇头,“奴才什么都没想,就是看这风景独好,一时失神罢了。”
章无极哼了一鼻子,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“你虽然是太子的人,不过也别仗着自己有这么一个靠山就可以想得罪谁就得罪谁,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。”
章无极这话把白蜀说糊涂了。
“奴才听不懂将军的意思,奴才所作所为都是按章办事,未曾有半分逾越,倘若这也得罪人的话,那奴才这以后可没法儿当差了。”
章无极无奈叹气,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是让你今后说话办事都委婉些,凡事都记着给自己留一条退路,别把自己逼上绝境。”
白蜀闻言,收回目光,放在章无极身上,偏着脑袋看了章无极半天,忽然就笑了,“将军好像很担心我?为什么?”
章无极蹙眉想说什么,忍了忍,又道,“就算是太子,你出事,他也未必能护你周全,你只是个奴才,主子的一颗棋子,出了事随时都能被抛弃的人,所以万事还是得靠自己。”
白蜀慢慢扬起唇角,“多谢将军提醒,您放心,我一定会注意的。”
可章无极看她这样,怎么都不像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似的。
有些事,他知道了,却不能说破。
可是不说又担心,这种感觉就像当初对章凝露那样,怪他没有仔细安排周详,章凝露死的时候他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。
“如果你想离开宫中,我能帮你。”
这句话白蜀今天已经听过两次了,一次是梁静安说的,现在章无极又跟她说。
可从章无极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怪怪的。
“谁要出宫?”
白蜀来不及说什么,已经有人替她问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