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静安顺着梁京墨的视线看过去,这才想起来白蜀还在里面藏着呢。
自己方才说的一激动就把她给忘了。
她也怕梁京墨真的会发现什么,故意碰翻了茶水,尖叫一声,“哎呀!”
梁京墨闻声回头,蹙眉看向梁静安被烫的发红的手指,“都已经到了年纪要出嫁的人了,怎么还这么冒冒失失的?”
梁静安委屈的瘪瘪嘴,“皇兄你就不能说点儿关心起我的话吗?好歹我还是你妹妹呢?”
常青慌忙递上帕子,梁京墨眉头越皱越深,“去拿烫伤药回来。”
“皇兄,我没事儿,晚宴上不是还要我献舞吗?我一会儿得练舞了,你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就先回去吧,一会儿白蜀回来了,我让她上你那儿去回话去。”
常青把取来的烫伤药交给梁京墨。
梁京墨蘸上一点儿在梁静安手指上轻轻推拿,“不用了,我就是来问问你的意思,你要是真不想嫁给突厥王子的话,我就扶梁静姝一把。”
“我真不想嫁,突厥那么远的地方,我这不是怕我走了之后皇兄跟父皇会想我想的睡不着觉吗?”
梁京墨给她上完药,站起来,视线又调回方才看着的衣柜。
方才一进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,衣柜外面夹着一片衣角,他坐下来转头看的时候,又看见那衣角缩了回去。
不止如此,柜门还开了条缝。
他们这是拿他这个太子当摆设吗?
这么明显的马脚,当他是瞎子不成?
“这么急着赶我走,难不成是你这翠鸣宫里藏了什么人?”
眼看他离那柜子越来越近,梁静安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。
脸上的笑都僵硬了,“皇兄这话说的,我能藏什么人在宫里?您不会觉得我是故意把白蜀藏起来不让您见的吧?”
梁京墨唇角一抹若有似无的笑,看的人鸡皮疙瘩掉一地。
梁静安上前拦他,“皇兄,虽然你是我皇兄,可男女有别,这是在我宫里,这……也得稍微注意一下影响吧?”
“你往我宫里跑的时候怎么不记着男女有别呢?”
梁京墨提步向前,似乎打定主意要一睹究竟。
“皇兄!你……这是我的衣柜,里面的衣裳都是我平日贴身穿的,我还未出嫁呢,就算你是我皇兄,那也不能看!”
梁静安心里一直念叨着玩儿脱了玩儿脱了,看梁京墨这架势,自己多半是拦不住了。
梁京墨就觉着梁静安一定有事瞒着自己。
可梁静安要藏也是藏男人,可方才那衣角看着却是个女人的。
他心里也好奇,直接越过梁静安去拉柜门。
梁静安喊了声“别”可还是没能阻止梁京墨。
梁京墨一把拉开柜门,梁静安都以为一定暴露了,甚至心里都想好了措辞究竟该怎么说。
可拉开柜子的那一瞬间,梁静安自己也愣了愣。
里面压根儿就没人。
虽说不知道白蜀藏哪儿了,可只要没被梁京墨发现就是好的。
梁静安理直气壮的指责梁京墨,“我就说我没藏什么,你非不信我,现在好了,相信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