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蜀这回马屁没拍到点子上,因为心里实在忐忑,不知道梁京墨叫她究竟所为何事。
“主子,今儿太掖局有事儿,奴才出宫了一趟,没回来点卯,主子恕罪。”
梁京墨睨她一眼,让她把画收起来。
白蜀把画挂起来,帮着梁京墨把桌上的东西都收拾干净,等什么都忙活完之后,才觉得尴尬起来。
他什么都不说,白蜀见他脸色不郁,也不敢轻易问他,收拾完之后就默默站着,连喘气儿都不敢大声。
梁京墨呷口茶,“今天出宫都办什么差事了?”
白蜀就知道梁京墨会这么问,方才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了借口,不慌不忙道,“太掖局出了件案子,需要去宫外调查,就是前儿落水死的那个宫女,奴才是出宫调查她身份的。”
梁京墨靠在椅背上,看起来甚是疲累,白蜀很有眼色,忙上去给梁京墨捏肩捶背,“主子,您累了吧?奴才给您解解乏?”
“解解乏?”梁京墨猛的睁开眼,正好跟白蜀四目相对,“你这样是不能给本宫解乏的。”
白蜀慌忙调开视线,“那要怎么才能给主子解乏?”
梁京墨抿唇,沉默半晌道,“罢了,你还是不用知道了。”
他既然不想说,那自己就算是问也没用。
“本宫今儿跟赵江吵了一架,因为云钰说你在江洲的时候杀人了,要本宫罢免你。”
杀人?
白蜀忙喊冤,“主子明鉴,奴才哪儿敢杀人啊,分明是那云钰要派人杀我,若不是奴才机智,这会儿只怕是已经死了。”
言罢,又看了眼梁京墨,“奴才知道主子派人保护奴才来着,奴才感激不尽!”
“还不算太傻,知道本宫是在保护你。”
白蜀嘿嘿傻笑两声,“那主子是如何回他的?总不能让那赵江就这么顶撞您吧?”
“不过朝堂上吵了两句,那赵江即便是再嚣张,在本宫面前,也不敢放肆。”
堂堂太子,怎么可能会被一个丞相噎的说不出话来?
白蜀就是没想到,在客栈那次她被人刺杀,里头死的那些人都能算在她头上。
颠倒黑白实在是太容易了,上嘴皮一碰下嘴皮,轻而易举就能给一个人扣上杀人的罪名。
不过好在有梁京墨,自己是梁京墨的人,也算是梁京墨的面子,自己被诬蔑,梁京墨脸上也过不去。
“主子您对奴才好,奴才都知道,不过奴才倒是没想到,这云钰居然会反咬一口,简直是卑鄙。”
梁京墨的眼神大有夸赞白蜀的意思,“本宫看你跟云钰走的挺近的,原以为你应该会向着他说话。”
“主子说笑了,奴才是您的人,怎么可能会向着他呢?那云钰想害奴才,奴才跟他不共戴天!”
“过几日是公主生辰,届时会从太掖局抽调人手保护公主安危,到时候就由你来保护公主吧!”
白蜀奇怪,“这不是禁军的职责吗?怎么现在由太掖局负责了?”
梁京墨瞥她一眼,“公主生辰,突厥会派使者来,禁军贴身保护不合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