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京墨叫白蜀其实就是为了回京之后安排她进太掖局的事。
赵亦如身上的脂粉味儿熏的他脑仁儿疼。
女人么,身上有点儿子轻轻浅浅的香味就够了,太浓就容易招人反感。
就像白蜀这奴才。
也不知究竟是不是天生异香。
身上总有股子若有似无的香味儿。
不仔细闻的时候总能闻得见,可要是真的仔细去闻的话反而又闻不见了。
也就是这种香最能撩人。
“等这趟回宫,你就进去太掖局当差吧。”
白蜀心心念念的也就是这个了,总待在梁京墨的身边,她觉得自己迟早得暴露。
可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,否则他这个当主子的面子没处搁。
白蜀眼中欣喜一闪而过,取而代之的居然是满心失落。
“那奴才以后是不是就不能在主子身边伺候了?那主子,您以后可一定得好好儿保重自己啊。”
原本是好话,可那话从他嘴里说出来,就跟生离死别似的。
梁京墨冲他勾勾手指,“本宫头疼,你过来帮本宫捏捏。”
白蜀心心念念的想去太掖局,现在能去了自然就一切好说。
那一双精巧小手轻轻拿捏上梁京墨的穴位,力道不轻不重正正好。
梁京墨舒服的闭上眼,鼻子里哼一声问,“方才出去看见赵亦如了?”
白蜀嗯了声,“见着了,赵家系哦啊接生的真好看,跟主子您简直就是天生一对。”
天生一对?梁京墨可一点儿都不想跟她天生一对。
“赵亦如名满京城,是众人口中鼎鼎有名的才女,聪明自然是不用说的,又生在丞相府,肯定十分擅长功于心计,这样的女人娶回来,必定不省心。”
白蜀奇怪,“那您干什么还要娶她?就因为她是您再河边遇到的姑娘?”
梁京墨在河边遇见姑娘的事情跟谁都没说,就算是跟梁静安都没说。
白蜀没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,梁京墨猛地转过身来,还吓了她一跳。
“你怎么知道本宫是在河边遇见的姑娘?”
白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不留神说错了话。
这时候只能把梁静安拉出来背锅了,“奴才……奴才是听公主说的。”
梁京墨眯着眼看她,“听公主说的?本宫都没告诉公主,你听哪个公主说的?”
白蜀一滞,心里惘惘的,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好。
他一直就怀疑她有问题,上回还怀疑她后背有纹身,这下要是说漏了嘴,那可就不妙了。
白蜀脑筋转的快,立马改口道,“其实奴才……奴才那天晚上一直跟着您来的,远远的看见您跟一个姑娘在河里,奴才还当是……就没上去打扰。”
现在也只能这样解释了,否则没法儿说的清自己怎么知道这么多事。
梁京墨也不知信她了没有,转过身去,示意白蜀继续给他按摩。
白蜀长长松口气,又问,“主子,那太掖局的当庭主事现在是谁啊?”
“太掖局现在的主事叫萧誊,是章贵妃一手提拔上来的,这个萧誊很有些手段,你去了之后切记一定要小心,要是在他手上交代了把柄,可别怪本宫弃车保帅不救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