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亦如后背隐隐作痛,偏今儿为了好看还穿了件儿交领的长裙。
衣领磨着后脖颈,疼的她忍不住到抽气。
她身边的大丫头瓶儿偷偷沾了药膏,伸手在她脖颈上一抹道,“小姐,您这样做真的值得吗?”
赵亦如坚定道,“值得,只要能嫁给太子,什么都值得。”
要问赵亦如是怎么知道梁京墨在找后背纹了花的女人这件事的,其实这一切还得归功于梁静安。
梁静安出门说话不当心,一边走一边嘀咕,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她也不在乎。
瓶儿出门正好听见,主仆两个一商量,索性将计就计。
原本赵亦如是想找人去偷那花样子过来偷偷纹上的。
可白蜀这个时候送上门来,却正好趁了她的意。
这么小个奴才,又收了好处,想来也不会乱说话。
要是真的胡言乱语,弄死个太监又不费什么手脚。
不过她现在奇怪的不是这点,她奇怪的是那奴才画画时候的手法。
京城这些个名媛千金里头,除了她,风头最盛的就是白蜀葵了。
她最出名的就是画画儿的方式奇特。
人家都是先头后尾,唯有她是先尾后头。
那太监画画的时候也是这个手法,且画风跟白蜀葵也几乎全无二致。
赵亦如始终想不通这点。
要进去了,瓶儿叫了声“小姐”把赵亦如的思绪拉回来。
门口有宫女回收香包,瓶儿把香包递过去,赵亦如脸上始终挂着轻轻浅浅的笑,大方得体,比在一众名媛千金中,异常显眼。
再往里,白蜀就看不见了,不过女人么,她有的她们也有,剩下也没什么好看的。
大抵就是梁静安发现赵亦如身上的纹身之后回去告诉梁京墨。
至于梁京墨是爱还是不爱,这个旁人就管不了了。
这一晚,该热闹的热闹,该寂静的寂静,各人辗转反侧各有所思,明日的狩猎究竟是个什么情景,心里都盘算着呢。
第日白蜀起的迟了,收拾好自己后匆匆忙忙往梁京墨帐中跑。
梁京墨也已经穿戴整齐,看见白蜀,略一挑眉,“你这奴才比主子起的还晚。”
白蜀一拍脑袋,笑眯眯道,“奴才一不留神,睡过头了,主子,您今儿上猎场,穿这身儿衣裳可真好看。”
本来就长的好看,再华丽的辞藻归根结底也就好看俩字儿。
白蜀是在是没什么可夸的了,也只能这样说了。
梁京墨听惯了这奴才拍马屁,回回耳朵过一遍就算完,也不当真。
屋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撤完了,梁京墨问白蜀,“本宫昨儿说的话你想出办法了吗?”
白蜀一脸为难,“没有,奴才想着,那边儿肯定会料到您会派人调查的,一定设了个坑在哪等着您呢,所以现在最好的法子就是按兵不动,倘若宁王妃的肚子是假的,那时间越久,就越容易露馅儿,咱们能慢慢儿跟他们耗。”
梁京墨瞥她一眼,“那万一这段时间里,假肚子变成真得了呢?”
白蜀语滞,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