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蜀一听,里头肯定是有事,竖起耳朵,屏气凝神仔细听着梁静安的后半句。
梁静安被梁京墨威胁惯了,冷不丁的能翻身做一回主人扬眉吐气,自然不肯就这么把消息透露给梁京墨。
“皇兄拖臣妹办事,那臣妹提的要求皇兄可答应了?”
梁京墨就是不上套,不疾不徐道,“那得看你的消息是什么成色了。”
“其实臣妹特别好奇,皇兄究是从哪儿见过这个女人的。”
女人么,天生就爱扫听各种八卦。
白蜀也不例外,方才还觉着梁京墨连萧笙这样的女人都看不上,十有八九是好男风的。
可这会儿又听梁静安说梁京墨看上个女人,当下竖起耳朵听得比谁都起劲。
梁京墨心里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,可纵使心里再着急,他脸上也永远都是那一副处变不惊,他忍耐的住,可梁静安却没那么好的耐性了。
“皇兄托我帮你找人,这来龙去脉总得说给我知道吧,你不说我怎么帮你找?总不好一上去就扒人家的衣裳吧?”
梁京墨眉峰微挑,“合着你还没动手呢?”
梁静安撇撇嘴,“我这不是再来跟皇兄确认一下吗?”
言罢掏出梁京墨画给她的那幅画,“我今儿见了几家的小姐,他们身上都没这个印记。”
白蜀好奇,凑眼过去看,那花的形状怪异,长长一根茎,花叶一体,遍体红色,甚至连根茎都是红色的。
也不知道梁京墨究竟在找什么人,什么样的女人身上会刻着这么奇怪的花样?
梁京墨往画上凑了眼,那晚的记忆铺天盖地的向他席卷而来。
他这哪是魔怔了,现在只要一闭上眼就是那晚的情景,还有那压抑跑调的歌谣。
“你看见了后背有纹这个的,顺便问上一句,前儿个晚上有没有去过河边。”
前儿个晚上?河边?
那不就是她差点儿被梁京墨发现的那晚吗?
那天河边就只有她跟梁京墨两个人。
这么说来,梁京墨要找的人其实是她?
白蜀不自觉的摸向自己后背。
她后面没长眼睛,不晓得原来自己身后还有这么个东西,想来那天晚上,梁京墨不止看光了她的后背,还把这个纹样也记在了心里。
白蜀心里忽的簌簌一颤。
这要是让梁京墨看见了,那她的女儿身份可就彻底暴露了。
这宫里果然不是好糊弄生活的地方。
如此一来她就得加快去查她爹的案子了。
梁京墨一双火眼金睛,自己在他身边再待下去迟早得露馅儿。
梁京安重新把画收起来,余光瞥见白蜀一个劲儿的脑脖子,心下奇怪,“你干什么呢?脖子痒痒?”
白蜀心里一紧,忙把手放下,“这山里蚊虫多,奴才方才在外面好像被咬了一口,脖子痒痒,所以挠挠。”
梁京墨蹙眉,“本宫看你是愈发没规矩了,回头还得再让魏吉祥好好儿调理调理你。”
白蜀讪笑两声,觉得后脖颈子一阵发寒,脖子后面他没法儿时时刻刻看守着,可偏偏最能暴露身份的证据藏在那儿。
所以总觉得不安全,就总想用手护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