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蜀不知道萧笙把梁京墨的衣裳藏在哪儿了,可萧笙自己肯定记得。
她不需要跟着萧笙,也不需要知道她到底把东西藏在哪儿了。
现在梁京墨心情不大好,跟他下棋那会儿,他脑子里不知想的是什么,走神好几回。
梁京墨原本就不喜欢萧笙靠近,这回萧笙自己上赶着过去,结果可想而知。
白蜀一个人坐在树下,慢悠悠品完了一壶茶,估摸着时辰应该差不多了,这才起身拍拍身上的灰,往太子营帐那儿去。
刚到太子营帐门口,就忽听帐内一声暴喝,“滚出去!”
白蜀料想着事情应该成了,弓着腰猫进营帐里去。
刚进去,迎面一个砚台砸过来。
白蜀堪堪躲开了,心里发虚,抬眼怕就撞上梁京墨一双阴狠的眼。
“主……主子,您这是怎么了?怎么发这么大的火?”
一旁萧笙跪在地上,领口半敞着,捂着脸嘤嘤的哭,“太子,是白蜀,是白蜀跟奴婢说您要奴婢进来伺候更衣,还说您要穿这件锻青色的袍子,奴婢才取了衣裳过来伺候的,都是白蜀的错,是他假传太子旨意,奴婢才……”
梁京墨衣衫凌乱,脸色铁青看向白蜀。
白蜀忙跪下喊冤,“主子,奴才冤枉啊,奴才本来是要给您取衣裳的,可到了存放衣裳的地方一看,奴才临走时好好儿挂起来的您的衣裳都不见了,奴才遍寻不获的时候,正好遇上了萧笙姑娘……”
白蜀看一眼萧笙,可怜巴巴里夹杂着几分幸灾乐祸,“奴才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萧笙姑娘,萧笙姑娘说她是皇上派来的,专门伺候您的,就让奴才别管了,说她会来伺候您的,奴才也不知道这无缘无故消失的衣裳怎么会被萧笙姑娘给找到。”
萧笙这才反应过来,自己是被白蜀反过来给算计了。
她就说白蜀怎么会这么好心的帮她**梁京墨。
原来是早有打算,在这儿等着害她呢。
原本白蜀是管着梁京墨的衣裳的,萧笙也只是想用些小手段给白蜀点儿苦头尝尝。
可谁知道到头来赔了夫人又折兵。
她现在就算是后悔也来不及了。
梁京墨拒绝她不是一次两次了,这回更彻底,再这么下去,她可就一点儿机会也没有了。
萧笙耷拉着脸,我见犹怜,“太子殿下,不是他说的这样,是他主动告诉奴婢的,否则奴婢怎么敢……”
白蜀大声喊冤,“萧笙姑娘,我知道你一直怨恨我在太子身边服侍,阻碍了你,可你也不能含血喷人啊,那衣裳如若不是你藏起来的,你怎么会知道衣裳放在哪儿?”
这一出戏,你因着梁京墨看着,所以表演的异常精彩。
好歹白蜀上一世也不是白活的,算上这辈子,人生阅历怎么也比萧笙一个胸大无脑的强吧。
要是再被萧笙给算计了,那她还凭什么给她爹报仇?
梁京墨又不是傻子,这两人说的话,真真假假,一个都不可信。
白蜀那点儿小聪明,肚子里装了几根花花肠子,梁京墨心里一清二楚。
还有萧笙,心里的算盘珠子怎么拨的他看一眼就知道。
怕是这萧笙想害白蜀没得逞,还被白蜀反将一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