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到怨气来源, 就有法子彻底消灭她。

当时苏善因为忙着傅鸿运的事情，在遇见了那只怨鬼之后，没有下手除掉她，不过是把她给赶走了而已。

再次遇见那只怨鬼，是在姚爽家里面，那会儿怨鬼已经杀了人, 整个魂体发生了天翻地覆地变化, 苏善还是从她那张支离破碎的脸上面, 认出了她就是医院里面的那只怨鬼。

怨鬼成型不易, 死的时候需得承受来自于他人那些纯粹至极的恶意, 等到恶意累积到一定数量之后，才会变成怨鬼, 怨鬼承受的全都是针对己身的仇恨怨怼, 他们的理智被这些仇恨侵蚀，变成毫无理智的杀戮机器。

古时候有很多邪道会人为制造怨鬼，那些大奸大恶之徒被许多人憎恨仇怨, 是制造怨鬼最好的材料，这些大奸大恶之人的魂魄形成的怨鬼也最为强大，不过怨鬼不好操控, 虽然当时能获得极大的力量, 不过往往反噬也是最快的，制造怨鬼的邪派往往死得也极为凄惨。

怨鬼大部分都是人为制造而成，自己很难让自己变成怨鬼，最近鬼王教闹腾得很厉害, 苏善觉得这只怨鬼怕又是鬼王教的手笔。

苏善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全都告诉了玉渊他们，顺便将自己的猜测也说了出来。

“我觉得这可能又是鬼王教的阴谋，毕竟他们作的幺蛾子很多，这事儿有八成的可能是他们做的。”

玉渊觉得苏善的猜测也有道理，鬼王教作恶多端，制造出怨鬼这种无差别杀戮的鬼魂，是他们能做出来的事情，只是他隐约之间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，不过玉渊暂且没有想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儿，便先将那些不对之处放在了一边儿。

在苏善家待了一会儿之后，玉渊得到了不少信息，他决定先回去调查一下那个叫林果果的女生，以便能多了解一些这个怨鬼。

“苏小姐，不如我们交换一下微信，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，也方便联系。”

说着，玉渊先把自己的手机号报了出来，告诉苏善他的手机号就是他的微信号，若是她同意的话，可以直接添加他的微信。

看在对方长得好看出手又大方的份上，苏善将他的手机号输入进了手机里面，然后拨通了他的电话。

玉渊掏出手机，看到屏幕上的那一串数字时，嘴角微微向上扬起，只是那丝弧度很快便又落了下去，他将苏善的手机号存了下来，顺手将她的微信也添加上了。

“是天师不是天使？”

玉渊将苏善的微信名念了出来，苏善点了点头，顺手加了玉渊。

他的微信名使用的是真名，头像则是他本人的照片，不过照片上的玉渊有些木愣愣的，看着没有真人英俊。

“好了。”

苏善发了个笑脸表情给玉渊，将自己的手机放在了一边儿。

该说的都已经说了，钱也给过了，微信也加过了，继续留下来似乎也没有太大的意义，玉渊便带着玉浩和玉清两个告辞离开。

“对不起苏小姐，给你添麻烦了，希望你不要计较。”

苏善朝着玉渊摆了摆手，笑眯眯地开口说道：“不用这么客气，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，尽管来找我。”

看在钱的份上，苏善异常好说话，然而有些人却总喜欢给别人找不痛快，憋了老长时间没有说话的玉浩终于忍不住刺了苏善一句。

“多多找你，多多给你钱是吗？我真没有见过你这样子的玄门中人，苏家有……”

玉浩的话还没有说完，便被玉浩用符纸封住了嘴巴。

消音符用在这里，倒是恰如其分。

对待脑子不好的人，苏善的脾气向来很好，她的目光从被贴了消音符的玉浩身上扫过，最终落到了玉渊的身上。

“玉先生，你这一手倒是不错，不过可惜用的时间稍稍晚了那么一点儿，看在苏玉两家交情的份上，友情提醒一句，消音符还是多用用地好，否则的话，碰上个脾气不好的，他怕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
苏善的这话已经类似于威胁了，玉浩气得眼睛发红，恶狠狠地瞪着苏善。

只是玉浩已经知道玉渊不会给自己出头，他除了恶狠狠地瞪上苏善两眼之外，其他的什么事情都不敢做。

“苏小姐，谢谢你的好心提醒，我代他向你配个不是，请你大人有大量……”

苏善打断了玉渊的话，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。

“我不是大人，我也没有大量，看在钱的份上我不计较，不过我希望下次你在来找我的时候，带个有脑子的过来，否则的话，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。”

苏善已经将话都说到这种份上了，再多说什么也是无益，玉渊没有再多说什么，带着玉浩和玉清两个离开了。

直到坐上了车子，驶离了苏善家，玉渊方才将玉浩嘴上的消音符取下。

“玉浩，等这次的事情结束了，你跟师傅他们一起回去。”

玉浩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，不敢相信玉渊就这么把他给赶回去。

“大师兄，我做错了什么？你要把我赶回去？难道仅仅因为我对那个苏家的女人态度不好么？大师兄，你不要太过分了。”

玉渊猛地踩下刹车，将车子停在了路边，玉浩没有防备，撞到了车子的座椅上，他的额头鼓起了一个大包，疼痛感瞬间传遍全身，玉浩的眼睛红了起来，他也是有脾气的人，玉渊为了个外人，几次三番地与自己为难，真以为他是怕了他不成？

“玉渊，你不要以为你得师傅的看重，就不把我们这些其他的弟子当一回事儿，那个姓苏的女人修的是鬼道就一定是苏家的人么？我们都知道苏家的人已经全都死绝了，也许她只是借了苏家的名头，也许她是鬼王教的……”

“玉浩，你跟了师傅这么多年，就学到这些东西么？简直无知地可笑。”

玉渊的声音极为冰冷，里面透出了浓浓的轻蔑之意。

玉浩此时本来就极为敏感，被玉渊语气之中的轻蔑之意一刺，他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。

“玉渊，你什么意思？你不要以为……”

“玉浩，师傅他们马上就会到了，我不想跟你多废话什么，等师傅到了，你把今天说的这番话全都告诉师傅，看看师傅会如何处理。”

玉渊从来都不知道，自己的这个五师弟竟然会脓包到这样子的地步，目光短浅见识浅薄，以为自己是玉家的人，就能在玄学界横行霸道，先前他也只是以为玉浩是自得于自己玉家弟子的身份，现在看来玉家人的身份却蒙住了他的眼睛，让他看不清楚自己真正的位置。

玉家代替苏家不过短短十几年的功夫，他倒是把苏家当年的辉煌忘得一干二净了。

苏家最为辉煌鼎盛的时候，就算是苏家最末流的弟子，也抵得上其他几家的高层弟子，苏家的人天生便是修习鬼道的苗子，往往一年的修行抵得上旁人几年甚至几十年的，只有苏家的人才能担得起天纵奇才几个字。

若不是出了意外，苏家的人先后出事，根本轮不到他们玉家出头，他们说是玄学界第二，实际上只有他们自己清楚，他们跟苏家的人完全是天差地别。

玉渊从没有怀疑过苏善玉家传人的身份，且不说别的，单单是以不到二十岁的年纪，就能制服十八个人造饿死鬼的能力，放眼整个玄学界，没有一个人能做到的。

就算是玉渊这个被玉家掌门称作天纵之资的人，在十九岁的时候，也做不到苏善那个地步。

只有苏家出的妖孽才能达到这样子的程度。

这段时间，玉渊调查了很多东西，在饿死鬼事件之前，鬼王教就已经频繁动作，之所以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，还让警方成功抓获两个鬼王教成员的，完全是因为苏善的缘故。

鬼王教所做的每一个案子里面都有苏善的影子，她破坏了鬼王教很多的行动，这一次更是直接捣毁了鬼王教一个制造人造饿死鬼的窝点……

玉渊想到当年玉家人频繁出事的起因，心中已经有个模糊的猜测。

苏善突然出现，恐怕是为了复仇，她之所以不向玄学界的人求助，目的就是为了以一己之力，颠覆整个鬼王教……

凭着鬼王教毁了整个苏氏一族这一点儿，苏善就绝对不会跟鬼王教的人扯上关系。

只是这些推测，玉渊并没有告诉玉浩和玉清的意思，他重新启动了车子，带着玉浩和玉清两人回到了特殊部门的临时驻扎点。

“玉涉，今天开始你代替玉浩成为特殊部门的副部长，接手他的全部工作。”

玉渊一回到特殊部门，便将玉浩的职位免了，副部长的职位给了另外一个师弟。

玉浩的眼睛发红，他死死地看着玉渊，哑声说道：“玉渊，你要不要这么狠？你凭什么？”

玉渊神情淡漠，根本不为所动。

作者有话要说：　　第二更

脑补太多的玉渊：“她一定是为了复仇而来！！！”

苏善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