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蜜说的是真的,今晚她娘做的饭,她吃了很多,只是不知道为什么,跟田兰说话时,她还没有觉得饿。
然而,看到熟悉的油纸包,田蜜的肚子不自觉就饿了。
“只是感动?”
骆谨别有深意地斜睨着她。
田蜜眨眨眼,嘴里包着鹅肉,不满地反驳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你说呢?”
骆谨似乎跟田蜜较了真,目光定定地看着田蜜的脸,不答反问。
田蜜诧异:
“你大姨妈到了?”
“......”蜜儿说得什么鬼东西?
他怎么听不懂。
骆谨不解地看着田蜜。
看着不像啊。
田蜜小声嘀咕一句。
偏偏骆谨听了个一清二楚。
他眼神一凌,田蜜赶紧认错。
她嘿嘿嘿地干笑三声,看着骆谨讨好道:
“我理解错了。
要不,你直接告诉我,你为什么这么问?
我是真的不明白。”
骆谨刚开始听着还挺开心的,然而听到中间,他眼里的笑意瞬间消失得个干干净净,最后他差点喷出了一口老血。
郁闷,真郁闷。
骆谨此刻,真想掰开田蜜的脑袋瓜看看,她是真的不明白,还是故意装的。
给他一句真话,有这么难吗?
骆谨气得不想理田蜜。
他低头看一眼吃了一小半的鹅腿,想也不想地,张大嘴,狠狠地撕了一块肉下来。
大口嚼着,仿佛在泄恨。
田蜜看得心惊胆战。
她有一种错觉,骆谨这是把鹅腿当她。
想想,田蜜就浑身不舒服。
默默看着啃完一只鹅腿,田蜜适时起身,提壶帮他加满杯里的茶水。
“喝口茶。”
田蜜双手执杯,看着骆谨笑。
笑容要多灿烂,有多灿烂。
声音更是甜到骆谨骨子里。
骆谨莫名看她一眼,抬起那只干净的手,用手背去贴田蜜的光洁而又白皙的额头。
停留片刻,他自言自语:
“没发烧啊。”
“你才发烧了呢。”
瞧见骆谨对她爱理不理,田蜜心里本就憋着火,陡然听到他这句,田蜜瞬间炸毛了。
“好心好意感谢你带烧鹅回来,而你非要挑三拣四,阴阳怪调。
骆谨,你给我说清楚,你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我不想跟你吵。”
说完,田蜜猛地把手里的茶杯,重重地放在桌面上。
顿时,茶怀里的水飞溅出来,滴在她素白的手背上,痛得田蜜哇哇大叫。
“痛,痛,痛,好痛!”
骆谨瞳孔倏在放大,焦灼伸手握住田蜜受伤的手,朝外面大叫:
“快命烫伤药膏来。”
说着,他回过头来,焦急安慰泪眼矇眬的田蜜:
“蜜儿,还痛不痛?
是我不好,不该惹你生气。”
看着田蜜手背上的几个红点点,骆谨的心似针扎一样的痛。
不一会儿,冷七拿着一个素白的瓷瓶交给骆谨。
“主子,这是最好的治烫伤的药膏。”
骆谨迫不急待打开瓶盖,伸手刮一些油脂一样的东西在指腹,涂抹在田蜜手背上的红点上面。
动作轻柔地顺时针,一圈一圈地按着。
见此,田蜜的心火莫名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感动。